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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惊墨眉梢扬起也不多说,手指上骨节泛白,忍着心中满满的吐糟将外衣替凤夕白穿上。本就是落星匆匆买来的,也忘了选什么尺寸,这样一穿到比苏惊墨想到要宽大许多,凤夕白劲瘦,穿上这松垮的衣服更显得慵懒。

    凤夕白漫不经心的张着手臂任她摆弄,一双眼睛半眯着歪头打量着手段利落心思沉稳的这个人,似要将她看的透才算完。

    这个人他从未见过。凤夕白摸着下巴努力回想。不过是个陌生人,若是还被他威胁着也就罢了。

    这人分明已然看出他无力威胁还冒着危险帮了他一回。心思转的也周全,也够快的,前头还冷静的把他藏起来,朝着自己来了一刀,一手的土抹了一脸。眼不眨一下的又忽然像是个愣小子一样破口而骂,傻兮兮的与那些废物叫嚣。哪能看出前后是一个人。

    凤夕白不得不正眼打量着苏惊墨,这个人是好心呢还是别有目的呢。有意思。

    苏惊墨可与凤夕白想的截然不同。她在为他穿上外衫的时候就也在打量凤夕白,他身上并无伤痕,只是脸色苍白嘴角渗血。看来不在外伤而是内患。

    “在下告辞了。”苏惊墨将地上的面具递给凤夕白。眸光一动退后了两步,转身就要离这个大麻烦远些。她该做的已经做了,之后如何她可管不着了。

    上一世她与凤夕白接触见面的并不多,顶多是在宫宴上见过几面,就连秋猎也极少出现。只知道凤夕白身体孱弱,多病缠身,连朝堂也无大事不入,如今看来似乎也是如此。不过,她并未听过凤夕白会武。

    苏惊墨心中冷笑,皇室中人果然没有一个是没心眼的,底牌可不是都要有。也是,要不然凭着凤夕白这小身板,怎么熬着过这么久。

    看着凤夕白清澈的眼底,苏惊墨不禁开始可惜凤夕白短命,若是再熬上几年,那皇位不一定花落谁家呢。想到此处,苏惊墨扯出一个阴暗森冷的轻笑。

    “哎,慢着。”凤夕白优雅的将面具重新覆在脸上,缓了一会儿脸色好了许多,连力气也恢复了不少。

    苏惊墨眼看着凤夕白一手支着身子靠在墙上,哪知忽然向前一歪又重新趴在她的背上。声音微微上扬,话尾拖拉的悠长,头搭在她肩上倒真是悠闲自在。

    苏惊墨哪里料到凤夕白这般动作,猛然冲击啪的一下和凤夕白两人真的倒在了地上。苏惊墨轻哼一声倒也谢谢凤夕白,虽然他也不动也不稳住身形,总算是微微一带减了不少力道。她摔下来趴在了地上倒也没有怎么摔疼。

    “公子,地上凉还是快些起来吧!”苏惊墨凝眉冷下声音,下巴磕的生疼。想要甩开身上那个牛皮糖却怎么也甩不开那双巴着她脖子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