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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惊墨为防万一,让落星一直随身携带着伤药,所以并未顺着小二的意思找大夫。至于凤夕白的伤,一路上也说过好几次是他的旧疾,他自有办法,言语内外均是告诉她不要请大夫管这闲事。即使如此,苏惊墨也躲得清闲。

    趁着还未上菜这个空档,苏惊墨和落星在内堂屏风后掀开衣袖开始准备包扎好伤口。这一切苏惊墨并不想解释太多,只说是凤夕白受无赖追赶,遇上麻烦她解围时不小心划破的。

    苏惊墨划得并不深,只是周围散开的血看着吓人,如今已经不再流血,微微结了痂,不过因为刚才并未仔细打理鲜血凝结将伤口附近的衣物粘住,处理时会有些疼痛。

    “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瞧这血流的,真是不要钱就白流啊。公子忍着点,我把黏住的布料去了,不然怕是不好的。”落星心疼的仔细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出去,活像个小怨妇。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苏惊墨不知小心。

    “无妨,这点小伤不疼的。”苏惊墨淡然的伸着手臂任落星一点点处理着伤口,眼神看着那斑驳的伤痕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这点小伤算什么,比起拔指甲,针刺指缝刺和穿骨之痛,这连皮毛都算不上。

    “呀,感情公子您是铁打啊。除了三小姐不长眼,从小谁敢打您一根手指头。这细皮嫩肉的,我看这都心疼。”落星夸张的长大了嘴巴,横眉吊眼的训着苏惊墨的不在意。

    “怎么,看我细皮嫩肉的要吞了我不成。那那一桌子菜算是浪费了。”苏惊墨好笑的看着落星凶巴巴的模样,从小到大也就她这么嘴皮子利索。

    苏惊墨处理好伤口又擦净了脸庞,洗漱整理好才从屏风后出来,她依旧是那个翩翩少年郎。她看着凤景宣眼睛一亮,眼神颇有兴味,忍不住下意识的摸摸脸颊,思索着是否有何不妥。

    刚才脸上满是尘土只觉得那双眼睛别致有神,洗干净了后,这张脸果然没让他失望。她似乎是……苏丞相家的姑娘。凤夕白眯眯眼睛,这张脸他见过的。

    “喂喂,看什么!”落星凶巴巴的挡在苏惊墨身前,张着手臂像是护犊子的一般。

    “看你家公子。”凤夕白也不躲闪,反而偏着头看的更加认真真切。

    苏惊墨懒得跟凤夕白斗嘴,拉着落星坐下,静静等着小二上菜。玉琼楼效率也快,不一会儿就将点的菜尽数端了上来。

    苏惊墨安静的吃着自己饭,一动一静都好似一幅画卷。落星也不客气,自小和苏惊墨亲近,说是主仆胜似姐妹,一般不是正式场合就与苏惊墨一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