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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姐。怎么是你。”苏秋嫣站稳脚跟,尴尬的转动着眼珠子。

    “大哥新逝,三妹只当我是睹物思人罢了。三妹前来,可是与我一样的意思。”

    苏惊墨见她数日不见已有妇人的神韵,一身粉红更是摇曳生姿。只是那心虚慌张的模样她是想忽略也忽略不成。

    “这……自然是。大姐,些秋深露重的,不如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是要着凉了。”苏秋嫣眼神闪烁,急急催促着让她离去。

    抬眼望着苏秋嫣,手尖摩擦着地面,只看得让人心中发毛。

    “三妹也早些回屋休息吧。”在苏秋嫣头皮发麻之时苏惊墨终于松了口,失神般扶着树干站起身来,缓缓朝着院门在走去。

    呼……重重的将悬着的心放下,苏秋嫣左右打量一番蹑手蹑脚的靠近了主屋。

    主屋并没有上锁,只一推便能打开。没有人气的屋中格外有一番寒气清冷。

    秋风打进屋中吹动了帐幔,吓得苏秋嫣一个哆嗦,忙掏出护身符握在手中,警惕又兴奋的摸到了火折子。阿弥陀佛,苏离寒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反正你死了什么都不需要了。

    一手小心的拿着火折子,从书案上翻找了起来,又转至了里屋的多宝阁和柜子,仔细的寻摸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秋风本就萧瑟,苏秋嫣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想到这里,头上的冷汗就流的更加厉害,手下动作不禁又快了些。

    转眼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苏秋嫣才猫着身子熄灭了火折子从屋中退出来,只是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三妹一人留下。”苏惊墨一手搭在还弯着腰关门的苏秋嫣肩上,嘴角寒霜的感受着手下那人颤抖的厉害。

    “哗啦!”

    她……她怎么回来了!苏秋嫣嘴唇抖动,头上冷汗如雨,手上死死拉着门不敢说一句话。

    “天凉了,三妹是想进来找件衣裳披盖?”讽刺的睨着那掉在地上散开的包袱,握在她肩上的手指也加大了力气。

    诸多玉佩和小件古董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其中苏离寒甚爱的那枚旧剑穗也赫然在其中。

    “大姐。”

    苏秋嫣绞着衣角,好想了想自己前来的目的也壮了底气。苏离寒就是个挂名的外人,死了就罢了,东西还留着给谁看:“大姐,不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屋里好东西还真不少。反正现在苏离寒人都没了,这些身外之物为何还要留着,不妨让我拿了去也好。”

    “大哥战功赫赫,这些大都是皇家所赐。如今哪怕大哥去世,也该是留着陪葬的东西,万万不到旁人觊觎的份儿上。”苏惊墨冷笑一声,对于她那轻蔑的表情心中冷哼。

    “大哥大哥大哥,什么大哥。别看他苏离寒吃了苏家这么多年饭还得了咱家的姓,说到底也就是个流着不同血的外人。相府养了他这么久,总该回报回报啊。”

    “他活着我管不着,死了这些东西便该分一分。陪葬?大姐说的好听,可是传出去,定是有人说是大姐一个人昧了这些好处。”苏秋嫣一听陪葬便急了,急切切明白的打起了分割苏离寒私人财产的意思。

    “大哥就是大哥,不是一个姓氏也罢,不是同样的血也罢。苏离寒三个字不是你我可叫的。下次管好了嘴,不然大姐只能再次教教你何为长幼尊卑。”默默将地上散落的东西收好,却并没有交出去的意思。

    看着苏秋嫣焦急的模样,苏惊墨却是绕过她进了里屋,将烛火点上归置混乱的书案:“我只当你今日前来所为吊唁。若是有事你便说来,无事就请走开。”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苏秋嫣恼羞成怒,转身一句话想也不想的就冲出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