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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姨娘那点下药的手段,二小姐能有吗。掌家惯了,就越来越不会看脸色了。”胡婆子哀叹一声又发起愁来:“你说这表少爷和姨娘那点事儿啥时候是个头,我这老了老了的,可越来是怕事儿了。”

    苏惊墨暗中握紧手掌,一团怒气集在胸腔难以纾解。

    “嘘!你还不知道姨娘跟表少爷那点破事儿。老爷不稀罕,咱表少爷可稀罕的很。咱们也不管别的,只管守着这门别叫别人发现姨娘不在,任他们去,咱们只当是不知道。”孙婆子压下声音摇了摇手。

    “啧啧,他们俩在柴房快活,咱俩在这守着,这叫什么事。”胡婆子嘟囔着摊着手,不耐的仰靠着椅子背。

    “那又能咋样,人家是主子。”孙婆子轻哼一声也颇为不满。

    “嘶~这都夏天要到了,我怎么觉得冷了,是不是要下雨了。”胡婆子瑟缩的颤抖了一把,疑惑的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

    胡婆子又咕哝了几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跟着孙婆子你来一句我说一语说着说着也乐呵起来。苏惊墨和凤夕白悄悄退远,翻到柳姨娘屋中果然不见人影。

    “去柴房。”苏惊墨将她掀开的被褥重新恢复原样,黑暗中扬起冷笑。柳茹莹当初设计嫁入相府已经是埋下不安的种子,今日又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帮柳茹莹一把都是对不起她自己。

    凤夕白揽过苏惊墨,足尖轻点提起内力飘然而去,不过片刻就停在后院柴院。劈好的没劈好的整齐的堆放在棚子里,而那一间本是摆放特殊燃木的简陋小屋却传来窸窸窣窣不堪入耳的声音。

    两人躲在门外,将屋中细碎娇喘言语听得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也可以想得到。最重要的是那女子嗓音苏惊墨甚是熟悉,无疑就是柳茹莹,至于那男子却陌生不知是谁。这里偏僻,晚上一般没人会过来,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回已然明了。

    “表哥,明天你还来么?”柳茹莹撒娇的声音传入耳中,娇媚的要化了人的骨头。

    “有你这个宝贝在,我哪里舍得不来。”那讨好依恋的语气无疑是讨好了柳姨娘口中的表哥,调笑中带着痴迷,又是一番低喘夹杂着女子的轻笑。

    感受着身边越来越低的气压,凤夕白给她指了一个离开的手势,重新从柴院回到倾安楼。而凤夕白则揭下了脸上的面具,反倒找出一块面巾围在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将人引过去。”凤夕白挑挑眉,又让她把降香叫进来拿了些不轻不重的迷药,只得叫他们无力逃脱,省的坏了计划。

    “小心。”虽然知道凤夕白武艺高强,苏惊墨也不由关心一声。

    收好了迷药凤夕白浅回一声,又潜回了柴房将迷药点燃熏染到了房中,正颠鸾倒凤的柳茹莹二人更是忘情声色,神魂颠倒一点也没察觉到异常。

    悄悄辗转到苏彦霆书房前故意留下的印象和空中掠影果然惊动了守在门前的家丁,大喝一声连忙提着刀追了过来。

    “什么事!”苏彦霆被门外的声音惊扰,站在门前沉声询问。

    “回老爷,有一名女子闯府,不知道意欲何为。”留下的一名家丁认真回禀,手指着凤夕白离开的方向。刚才凤夕白穿着女装,头发披散脸带面巾,他确实没看清,下意识以为是名女子。

    苏彦霆应了一声也追了过去,吩咐这家丁领人去各个女子院落看护,生怕是刺客。

    凤夕白掩在面巾下的嘴角满意一勾,引着身后的家丁绕着到柴房的方向掠过。途经倾安楼等诸多房屋,家丁喊停喊抓的声音也惊动了诸多人,纷纷出门看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许多家丁也掺入了追赶凤夕白的行列,苏惊墨带着降香忙出来朝着柴房赶,连苏秋嫣也带着芸碧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苏若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顾得自己梳洗懒得出来。

    “发生了什么?”苏惊墨叫住了一个追赶的家丁,故作不解的询问。

    “回大小姐,有贼人闯入相府,好似是要偷东西,奴才们正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