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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传统节日里,除了春节,我最喜欢中秋,因为我喜欢吃月饼,莲蓉蛋黄经典款,小时候我能造一盒。

    阖家团圆的节日对我们好像意义不大,毕竟我们天天见面,上个楼就能看到胖子和天真骂架,吴阿姨早早给我打了电话叫我过去吃饭,我问要不要叫上天真

    “让他死外边算了。”

    这是吴叔叔的怒吼。

    我原话转达,天真抱怨道

    “都是你一天到晚的去我家装孙子,现在我爹妈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

    我心说有我什么事,还不是你三天两头不着家,不过因祸得福,天真爸妈的中年婚姻危机转变为一致对外,数落起儿子来两人有说不完的话题,架也不吵了,日常流程就是吐槽生儿子不如生叉烧,养儿子不如养牛肉。

    这么一看我好像是造了个大孽。

    因为惦记小哥是个可怜的小白菜,我吃完午饭就拎着两盒月饼回家,天真和胖子睡午觉,呼噜打的震天响,我听着就感觉耳膜疼。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快递盒,我一看寄件信息,是小花寄给我们的节日贺礼,拆开包装,红木雕花礼盒装着两瓶桂花酿,开盖的瞬间酒香四溢,仿若一簇簇桂花沁人心脾。

    没怎么喝过酒的我心痒难耐,当即拉着小哥去他房间说要小酌一杯。

    没有下酒菜,抓两把胖子喜欢吃的花生,没有月亮,放点应景的轻音乐,我递给小哥一瓶酸奶

    “先喝这个,保护胃。”

    场景莫名有几分诡异,与其说是把酒言欢,不如说是小孩子因为好奇偷喝大人的酒。

    我仰头一杯下肚,唇齿留香,桂花酿绵软醇厚,没有白酒的刺激辛辣,反而有一丝丝甘甜。

    没注意度数,我越喝越上头,小哥只第一次干杯时浅酌了一小口,我喝酒的速度赶不上磕花生的速度,小哥贴心的帮我一粒一粒拨好放到盘子里。

    这时我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大着舌头道

    “小哥,红色那层皮搓……搓掉,不好次,涩嘴。”

    小哥抬头看我一眼,本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个眼神,我不知道突然抽什么风,一拍桌子道

    “里再看,别以为里四我男朋友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我不怕里。”

    我看到小哥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我脑子搭错筋一把抓过他的酒杯,一手一杯同时一饮而尽,喉咙有火辣辣的灼烧感,我趁着酒劲咋咋呼呼的蹦起来

    “里怎么不喝,里四不四看不起我,咱们哥俩,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来,大哥,我要跟里结拜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嘚。”

    说完我拽着小哥,眼珠子一转看到窗台的玻璃缸,我伸手想把里面的乌龟捞出来充作关公像,残存的理智忽然上线,我晃晃脑袋,拍一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

    “不行,这四小闷,胖哥会撒了我的。”

    小哥看我晕乎的厉害,双手揽着我的肩膀不让我乱动,我转头瞅他,小哥的脸模糊不清,棱角却分明的一如往常,我痴痴的笑着,口音奇迹般恢复正常

    “大哥,你咋这么能长,同样一个鼻子两个嘴巴,哦不,两个眼睛,你帅的要人命,女娲捏人,你是她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我是她随手甩出来的泥点子。”

    “你醉了。”

    沉默许久的小哥终于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作祟,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听的我耳朵发酥。

    我咧嘴一笑,甩甩胳膊抖抖脚

    “我妹有,里看我还能走两步,今天是个好日子,二弟没什么东西送里,就给里扭个秧歌吧。”

    说着我一把推开他,踉跄两步站稳,右手捻着兰花指,掐尖嗓子

    “谁是我的新郎~”

    伴随着绕梁余音,我扭出魔鬼的步伐,胳膊一前一后煞有其事的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