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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着天真平常的语气道

    “你这话有点意思,怎么说。”

    天真一听我调侃他,伸手想弹我脑壳,我忙往小哥身后躲,天真悻悻的收手

    “我瞎猜的,因为周穆王收到丹药后的第一反应是封赏,不是震怒,说明这药确实能化解尸蟞毒素,但他没有实现长生,也说明这药有一定的弊端,并且短时间内难以察觉,我估计周穆王应该是找人试药了,完事后发现毒是没了,长生的能力也没了,一气之下磨刀霍霍向猪羊,然后于滇国炮灰。”

    有理有据,逻辑满分,我为天真的脑洞点赞,这个结论可以将获得的线索串联起来,又很好的解释了三叔的动机。

    三叔找药是为了解毒,长不长生的并不重要。

    我再次提出疑问

    “那跟三叔敌对的人,也是为了找神丹?难道是考古队其他成员的相好?”

    天真摇摇头

    “这个我不知道,信息太少,无从猜起,不过透过现象看本质,也许那人的目的不是为了抢丹药,就是单纯冲着三叔来的也不一定。”

    三叔得罪的人不少,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天真惆怅的抓乱头发

    “这老小子失踪这么久,一现身就给我留个麻烦,不是亲的都干不出来这事儿。”

    确实,我们一直以为来一趟秦岭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哪怕找不到三叔,能搞清楚他的去向也好,三叔是个成年人,天真没有非绑着他回家的道理,他只是想确认三叔平安。

    但局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三叔下落不明,无形之中有一只扼住他脖子的手,时时刻刻威胁着他的安危,以天真的个性,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隐隐感觉,我们的旅程还很漫长,最起码不会结束在秦岭。

    我无不郁闷的想到,我是不是跟大二这个年级有仇,两年前我也是在刚升大二的时候穿越过来,险些辍学,现在好不容易再度考上大学,又是大二遇上这堆破事。

    别人暑假西瓜海滩,我的暑假下斗机关。

    要是这事没完没了,我肯定没法安心上学,实在不行休学拉倒,反正书读的脑壳痛。

    我们正合计着,胖子絮絮叨叨说三叔操蛋,不生孩子就一个劲的坑侄子,直说的唾沫横飞。

    我心不在焉的听着胖子吐槽,小哥突然踹天真一大脚,他摔出去老远,捂着屁股就要开骂。

    “咻”的一声,子弹打进天真原来的站位,我们大惊失色,四处张望。

    会用枪的必定是人,这里人迹罕至,开黑枪的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惊慌之下,我们反应很快,迅速分散站位,天真连忙起身往前跑,一连串的子弹追着他的行动轨迹,落地的弹壳冒出一缕白烟。

    我心里骂了那群王八蛋百八十遍,如果不是小哥状态不好,感官没有以前敏锐,他们哪有机会偷袭我们。

    胖子一溜烟躲到雕花石柱后面,破口大骂

    “草,一群王八羔子开阴枪,我看你们是老太婆喝粥,无耻下流!有种出来单挑,缩龟壳里算什么本事,麻痹的,姓李的老傻逼,有本事你他妈带着房子跑,不然这事没完!”

    胖子骂完围攻天真的火力稍减,他们转头集火胖子,石柱被枪林弹雨打出许多裂纹,胖子头都不敢露,还在骂

    “几个妈啊这么嚣张!我劝你们识点趣,胖爷我优待俘虏,现在麻溜出来磕头认错,别他娘给脸不要脸。”

    不得不说胖子这一套很有效,他叫骂不止,李老五的人一下子也火了,有几个伙计血气方刚,很快就忍不住回骂,小哥听声辩位,几下解决了一个离我们最近的人。

    小哥把枪扔给胖子,我就地一个翻滚躲开暗处的点射,眼珠子乱转寻找掩体,小哥蹬墙一跃两米多高,膝盖一弯敲在一人的颈动脉上,那人藏身在陪葬礼器中,一个猝不及防晕了过去。

    胖子接过枪,“啊呀呀”一声开始疯狂扫射,天真钻到青铜鼎旁,转头扫我一眼,突然大吼

    “趴下!”

    我马上照做,天真抓起一个铜碗朝我身后一丢,“砰”的一下砸中一人的脑门,那人身体一顿,直直向后倒地,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天真的动作手势跟黑瞎子如出一辙,我想替黑瞎子老泪纵横。

    两个麻瓜都教出来了,师傅们不容易。

    胖子火力准头都很猛,李老五的人一时忌惮,射击密度远不如前,我两圈滚进礼器的间隙,伸手摸到小哥敲昏那人的枪。

    肩膀有伤顶不住枪托,我把枪丢给天真,他不像胖子有枪就跟打鸡血似的,天真开枪更有章法和针对性,我这才发觉,天真的身手和思维比之两年前已经大有长进。

    胖子激情四射,一边鬼叫一边开枪,他在明小哥在暗,天真偷袭,李老五残余的人数其实不多,靠着火力压制才能跟我们抗衡,枪声震的我耳膜作痛,我按按耳朵,转头就看到一旁的青铜鼎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