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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人!对了,听说姜云升姜军都指挥使带人出去打埋伏了?”

    岳祺泽喝了一口茶,不悦道:“此事你怎么知道的?”打仗打上瘾了!

    南进故作惊讶:“难不成是秘密?可营中都传开了,属下知道并不奇怪啊!”

    事怎么都堆到一起了呢?

    金人为了利益,出尔反尔。

    在他们眼中,大宋是一块完美无缺的肥肉,狠狠咬下一口,它还会自动再长出来。

    吃不到全部,心里那点渴望便烧心挠肺,不得安宁。

    卷土重来,是迟早的事。

    不着急!

    岳祺泽看着南进,怎会不知他的想法。

    “你倒是铁打的身子,一连几天没休息好,一点都不累?”

    南进抬起手掩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大人真是个好上司,时刻关心下属,真是我等的福气啊!”

    水晶大眼浮肿,眼里布满血丝,可知其主人酸涩难捱了!

    “快些回去睡吧!”

    出了院子,南进手上多了两条蒜辫子,看着十分违和。

    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再沾染分毫了!

    岳祺泽总不能来盯着他,强制吃下去吧!

    南进的临时住所,在徐州府的北城墙外的瓮城。

    徐州府城墙开四门:东曰宋祟,西曰镇南,南曰端溪,北曰朝天。

    各城门之上各有城门楼一座,四门之外皆有瓮城。

    城墙四角各有角楼一座,城外有一条护城河贯通一周。

    王统制觉得把一部分兵力放在城外大营不妥,便都安排进了城中。

    大多住于瓮城。

    瓮城整体呈方形,两侧与城墙连建,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

    内建马道,缓上无台阶,便于战马行驶。

    如果南郊大营中的金军皆在城内,那么这一役的胜败,真不好说了!

    一间无窗的小居室中,光线暗淡,却没有潮湿难闻的味道,通风良好。

    南进趴在一张单人小床上,疲累的身躯终于得到休息。

    封赏的圣旨一到,城中的热烈气氛为之沸腾。

    南进震惊自己的官身,这是不是来的太容易了?

    岳祺泽眼中热泪盈眶,捧着手中的圣旨,激动难抒。这是皇上独给自己的一道圣旨啊!

    苍天有眼,自己的丹心,皇上终于识得了!

    晚上,将军府中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十分热闹。

    凡营指挥使以上官员皆入得其中!

    南进坐与末尾,对面坐着郑平源,他的一条胳膊受了伤,用白纱掉在脖子上。

    自从除夕夜醉了以后,南进不敢轻易再举杯,到底是与前世不同了。

    与他隔空对举了一杯,也只沾了沾杯沿便放下了。

    郑平源也不在意,对着那些舞姬的背影看的十分入迷。

    岳祺泽坐与右手首位,左边首位便是那名前来宣读圣旨的内侍省少监胡天明。

    他面色白的很,竟是在外涂了一层香粉。

    胡天明时不时拿着一个雪缎丝帕在脸前挥洒,那动作带着几分女子的娇柔。

    武将们看了又鄙夷又难受,娘的,一个男人作这一套,看着眼疼。

    虽然,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你也不能忘本吧!

    涵养好的倒是没怎么表现出来,只个别的几个露在脸上。

    不过,看到王统制与岳副统制对他皆是谦卑有理,也不敢太过明显,只扭头转向他处。

    首位上的王统制,福态过人,一张通红的笑脸喝过一杯,便向左右再次举杯,应酬得体有力。

    只是,他旁边的女子是谁?

    为何如此熟悉!

    眼前的景象,再也不入南进眼中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