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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正炜回到家中之时,既紧张又兴奋,来回在书房踱步,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写下了一封信交予下人,郑重叮嘱道:“将此信亲手交到少爷手中,不得有失,用最快的速度!”

    安排妥当之后,他靠在椅背上,仿佛见到潘家重振威风的景象。

    这封信当日从广州出发,送信之人昼夜不歇,生生将缩短了三分之一交到了在北京为官的潘家少爷手中,即日就出现在了穆彰阿跟前。

    穆彰阿正与耆英对而论事,见到穆彰阿见信之后既喜且忧的表情之后问道:“中堂大人可是广东的好消息?”

    “你自己看吧。”穆彰阿将信递给了耆英。

    “哟,倒没想到潘家这么能干,已经把图纸弄到手了,伊里布那边倒是可以和洋人交差了。”耆英哈哈一笑,“洋人应承的事情也可以兑现了。”

    穆彰阿头又皱起眉头:“可是,老夫总是觉得这事蹊跷。”

    “下管倒是认为洋人的要求够蹊跷的,二十万两纹银白送不,还承诺我们些许事情,竟然只是为了几张纸头,下官真想不通这些家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耆英摇头晃脑道。

    穆彰阿白了他一眼,这家伙除了偶尔清明一会之外,见到银子就跟立刻昏了头,他摇头道:“与洋人不过是买卖而已。老夫只是觉得潘家这图纸得来也太容易了,按潘正炜信中的,当时曾国藩并不在场,而是奕忻直接允诺的,还透露出个消息六阿哥与伍家关系十分亲密,而不是之前老夫推测的伍家只是为六阿哥捐供银两而已。”

    “中堂大人别想太多,”耆英摆手道,“他也不是在信中最后道:观郡王在粤贪利而好嬉戏,虽有影响却只为己而不为众矣。本官看啊,六阿哥也是纨绔喽。”

    穆彰阿继续摇头:“不对,六阿哥的为人秉性,老夫多少还是知道的。之前与杜受田谈起时,他对六阿哥是交口称赞,称其才学与心智都为妖孽,实乃是百年一遇的天才。老夫不认为六阿哥到了广州就秉性大改,变得纨绔不堪。”

    耆英不禁笑出声来:“中堂大人多虑了,依下官看,六阿哥在宫城之中少与人接触,皇家又教得严格,自然不得纨绔;而在广州天高皇帝远,那花花世界中,足以让他沉溺其中了,看他平日喜爱出入酒楼青楼等地,恐怕是已经在温柔乡里忘乎所以了。”

    穆彰阿微微颔首:“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所以,以下官愚见,大人只需要对付曾国藩即可。”耆英起曾国藩就开始咬牙切齿,“此人忘恩负义,全然不顾大人的栽培与提携之情,任两广总督却将我们在广东的利益全部切断,实在可恨。”

    穆彰阿也是眼露寒光,曾国藩作为他的学生,虽然没有明面上和他这个老师撕破脸皮,但是这一年只见例行的问候,却不见亲近的行事,广州港原来鸦片走私的盛地却变得落寞,穆党更无法从中得到一丝好处,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曾国藩与穆彰阿老师的实际决裂!

    “曾国藩……是要对付的,但是封疆大吏无缘无故我等也不能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