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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跑这么急?”

    傅泽川浅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纪凡凡仰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着急地去拉傅泽川的手,“泽川,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傅泽川一愣,又见他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他曲起食指将他脸上的泪水拭去,动作温柔至极,看着纪凡凡的眼里满是绵绵情意,“我没事,倒是你,伤得不轻还敢乱跑。”

    纪凡凡的眼泪像决堤一样,他将头埋进傅泽川的怀里,啜泣着低声诉说:“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很不好,很不好,我还以为你……”

    他紧紧地揪着傅泽川前胸的衣服,难过得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你受伤,对不起泽川……”

    傅泽川好笑地看着怀中哭得一颤一颤的人,怎么会有人被梦吓成这样?

    他轻轻地拍着纪凡凡的背部,语气柔软得不像话,“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再哭我就亲你了。”

    纪凡凡泪眼模糊的抬头看他,眼睛都哭红了,晶莹的泪水沾湿乌黑的睫毛,他泪眼汪汪地眨了两下眼,哽咽地发出疑问,“啊?”

    傅泽川可不会给他后退的机会,他顺势低头,在纪凡凡的唇上啄了一下,玩心大起地笑道:“说到做到。”

    纪凡凡眼眸微微睁大,震惊得忘记了哭泣。

    温热的气息洒在脸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到傅泽川能看到他红透的耳垂,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加速。

    傅泽川不否认,纪凡凡是唯一一个他认识了这么久却还没睡过的人,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稀奇,但最后也只被他归结为“还没得到所以有吸引力。”

    所以,试着得到呢?

    傅泽川揽紧了纪凡凡僵硬的腰,往前一步就将纪凡凡带进了病房里,随后抬脚将门一踢,门就听话地关上了。

    他将纪凡凡禁锢在墙角,屋里很暗,暗到触觉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暗到暧昧的气息能轻易地撩拨心弦。

    傅泽川抬起他的下巴,没再迟疑,他要要用行动验证自己的想法。

    纪凡凡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因为,泽川,泽川在亲他!

    纪凡凡身体僵硬着,整个人就像牵线娃娃一样,没人拽他他就彻底失去了动作。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脚后跟也退无可退地抵着墙根,他不敢挣扎,只是被动地接受着。

    傅泽川索取了一会儿后才发现他的异常,他退开了些许,从走廊透到屋里的些微灯光在他的侧脸上打下浅浅的微光。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在舌尖转了一圈的话语听得人耳廓酥麻,撩得人脸颊升温,“乖,要呼吸。”

    纪凡凡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剧烈地喘息着,但猛然灌入胸膛的空气又让他控制不住地偏头轻咳了两下。

    他根本不敢去看傅泽川的眼睛,身侧的双手也不知所措地揉搓着衣服,整个人从头红到脚,温度高到让纪凡凡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傅泽川的拇指划过他微肿的唇,那不可思议的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眸光又幽深了几分,他轻声问:“你没接过吻?”

    两次的经历和纪凡凡的反应让他在心里确认了这一点,却还是想听这个乖乖的小人儿亲口承认。

    纪凡凡想说“没有”,但他现在却紧张得大脑都要宕机了,张口更是说不出一句来,只能努力地摇摇头。

    而傅泽川因为他的回答则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纪凡凡在这方面简直就是一张白纸,而他就要做那个在白纸上书写描绘的人。

    这个发现让傅泽川的心情大好,甚至心里还泛起丝丝缕缕的甜蜜。

    他温柔缱绻的嗓音中带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珍视,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怕把好不容易寻到的宝贝吓跑,“我教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纪凡凡的呼吸又乱了,震颤的瞳孔慌乱地盯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出。

    傅泽川耐心地在他耳畔循循善诱,“来,抬头。”

    纪凡凡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都能把自己蒸熟了,又哪里敢再抬头。

    他不肯抬头傅泽川也不恼,他按着他的肩膀,湿热的吻落到他的脖颈上。

    纪凡凡浑身一抖,“泽、泽川,别……”

    傅泽川自认自己经验丰富,又怎么会在气氛正好的时候听一个小雏鸟指挥。

    纪凡凡抖得更厉害了,他双手抗拒地抵在傅泽川胸前,却不敢将他推开,害怕和感恩两种极端的情绪在心里互相拉扯,让他的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滴落到傅泽川的肩膀上。

    当微凉的泪水透过衣服浸透到皮肤的时候,傅泽川的动作一顿。

    他重新去看纪凡凡,强硬地掰起他的脸和他对视,却发现纪凡凡正无声地哭着,他没来由地觉得烦躁,“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