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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陈卫东还是说服了老司机们去房间里面休息,而他则和雷远等七名市场部的小伙子负责值夜,剩下的三个被他赶去睡觉了,这睡觉的明天可就得开整十二个小时以上的车。

    这是出发前集团公司就制定好的方案,这一个中途休整的服务区和明天晚上休息的那个离黔中市只有300多公里的服务区都是在整条高速上挂了名的,经常出现土匪路霸寻衅滋事,但却又是大型车队从上海返回黔中必须要停下的两个服务区,这才有了由陈卫东等人值夜这一幕。

    陈卫东将手下的人聚集道一块下达着分工:“雷远,待会儿你们四个一组,我们四个一组分上下半夜轮流执勤,半小时巡逻一次,以警报为讯号。”

    “没问题,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我就是经常夜里站岗巡逻。”雷远应承道。

    “那好,上半夜你们执勤,三点钟以后我们过来换岗。”陈卫东继续说道。

    紧跟着一行人就在服务区的空地上把电棍呐,大功率手电,对讲机,甩棍这些装备匀了匀,雷远便带着他那一队的小伙查岗去了,而陈卫东这边则全部窝在巡洋舰和商务车里面小憩休息。

    上半夜相安无事,待到三点钟换岗以后,陈卫东便带着自己这一组的小伙子们开始巡逻执勤起来。

    深秋时节的半夜三点格外的冷,山风就那么呼呼呼的直刮,要是事先他们都有预备军大衣的话,还不得把一个个吹得跟孙子似的。

    巡逻的间隙,几个人靠在大货车边上避风抽烟聊天打屁。

    “陈总监,你说咱们能不能遇上那些所谓的土匪路霸啊?我长那么大了还真没见过这所谓的拦路土匪长啥样儿。”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冒头的小伙子,潘二马家侄儿,公司的人都喜欢叫他马小二。

    “我哪儿知道啊,顺其自然吧,反正咱们的职责就是把这些车安安全全的送回集团公司。”陈卫东笑着回应道。

    这个时候,远处却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就以为是风刮过篷布的声音了。

    “嘘,有动静。”陈卫东竖起耳朵警惕的循着声源而去,用手势示意余下的几人不要说话。

    这一下,几个小伙子也反应过来了,当即闭嘴只听得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人俱是将心悬到了嗓子眼,肾上腺激素不断分泌。这刚刚还在谈论着会不会遇到土匪路霸什么的,现在这就上门来了,看来这当真是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啊。

    “马小二,你从后面绕过去让雷远他们从侧边策应我们,切忌不要打草惊蛇。”陈卫东拉过马小二低声的吩咐道。

    马小二面色凝重的吞了吞口水,尽管心都已经快要从嗓子眼儿里面蹦出来了,但还是竭力的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冲着陈卫东鸡琢米般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如同一只行走在暗夜中的野猫,悄无声息的借着大货车的掩护向雷远等人休息的地方穿梭而去。

    “把家伙都准备好,待会儿招呼的时候尽量往肉多皮厚的地方招呼,别弄出人命来就行。”陈卫东又将身边两个小伙子聚过来嘱咐一番,继而一挥手低声道:“出发!”

    车队的二十辆重卡成一排整整齐齐的停放着,而负责打头的巡洋舰和商务车因为车型比较小所以停在了靠近服务区餐厅这边的位子,而现在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响动的地方却是在另外一边,陈卫东带领着两个市场部的小伙子悄悄的顺着卡车与卡车之间的缝隙摸了过去。

    紧跟着只见陈卫东做出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示意身后的两人停下脚步,三人贴身靠在卡车的货厢壁上,然后只见他警惕的移步到卡车货厢的边缘观察着前面的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连陈卫东都被吓着了,对面起码有十来个人推着大号的油桶人正挨个的把卡车的油箱给敲开偷油,在边上还有两三个人拎着西瓜刀左顾右盼负责放哨的,分工组织明确,一看就是经常在服务区干这种勾当的黑恶组织。

    “嘿,干嘛呢你们!”陈卫东大跨一步从货车车厢边跳出来,指着一帮正在偷油的人大声吼道。

    原本意料之中的偷油贼在听到这话后惊慌失措四下逃窜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十来个负责撬开油箱的偷油贼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从容不迫的相互配合着不断从油箱里面把油吸道油桶里面去。倒是边上拎起闪着寒光的西瓜刀的那几个人在听到陈卫东的吼声后虎躯一震,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挥舞着手中的西瓜张牙舞爪的围了上来。

    “你他妈活腻歪了还是怎么地?没看看爷爷们在干活么?在给老子咋咋呼呼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扔山上喂野狗去。”领头的一个中年大汉用蹩脚的普通话冲着陈卫东吼道,几个拎刀的立马呈扇形包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