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没几分钟的时间,双反便达成了和解协议,肉瘤男都已经把搂在怀里的琪琪松开了,只是临松开的时候还不忘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气得琪琪瞪大一双杏核眼恶狠狠的剜了肉瘤男一眼,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回到队伍中来。

    三哥抽身往回走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走廊拐角处的陈卫东,油然而生一股熟识感,却没想起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耸了耸肩径直向着胡琦走去。

    胡琦忙从兜里面掏出软中华恭敬的递给三哥,顺带着把剩下的烟散给其他苏荷的保安,然后拿出打火机给三哥把烟点燃。

    三哥很坦然的享受着胡琦的鞍前马后,美滋滋的吸了一口,从鼻孔里面喷出两道烟圈,这才开口缓缓道:“搞定了,干他娘的,还想在我苏老三罩的地头上讹我弟弟,当我手下这十几号兄弟都是软柿子是摆设啊,草!”

    胡琦孙子似的陪着笑脸道:“嘿嘿,那是必须必的,在黔中市谁敢不卖我三哥的面子啊,对吧?三哥,下一站云水国际洗桑拿,弟弟我安排。”

    苏老三伸手拍了拍胡琦的肩膀,道:“弟弟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情分分钟就解决了,麻痹的开口就是五万啊,当真以为我兄弟是土豪么?我和他讲定了,赔他三万!”

    “三……三万?”胡琦脸色顿时就变了,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三哥,你和他讲定了赔偿三万啊?”

    “是三万啊,这点面子他还是要卖给我苏老三的。”苏老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和胡琦打起哈哈来。

    余下人的脸色俱是一变,这分明还是在敲诈嘛,只不过是敲诈得少一些罢了,至此他们望向苏老三的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但却不敢反驳什么。

    陈卫东差点没被这所谓三哥的话给逗笑,终于看不下去了,不管怎么说至少在现目前的情况下,胡琦等人是跟着他陈卫东一块儿出来玩的,真要遇到点什么事情他还是得承担起这个大哥的责任,尽管他真的很讨厌胡琦本人。

    只见他举起啤酒瓶咕隆咕隆两口把余下的酒全部灌到肚子里面,满意的一抹嘴,这才不急不慢的走到肉瘤男的身边,却并没有放什么狠话,只是上下打量着他,最终笑了笑,缓缓开口道:“棒槌?”

    一言既出,语惊四座!

    陈卫东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棒槌,差点没把苏老三胡琦等一帮人吓个踉跄,别人不了解肉瘤男的背景他苏老三会不了解?那可是在开发区一带混得风生水起的大混子,论江湖地位苏老三都小他一辈,这陈卫东一上来二话不说直接骂人家是棒槌,这是欠收拾找抽的节奏么?

    果然,肉瘤男在听到这句骂娘的话后,脸色立马变成铁青色,双下巴的大圆脸不自觉的抽搐两下,后脑勺的槽子肉更是一上一下的颤抖个不停。

    肉瘤男还没有发作,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膀大腰圆的跟班立马不干了,当即就有人抡起胳膊准备朝着陈卫东招呼过来,嘴里还叫骂着污秽的言语。

    “大牛,慢着!”肉瘤男当即呵斥住手下,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陈卫东,目光中闪烁着狐疑的神色,最终带着试探性的语气开口问道:“小白龙?”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没把我忘记。”陈卫东一脸笑意,伸手捶了捶肉瘤男的胸脯,开玩笑道:“哈哈,都过来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是这么肥啊!”

    “哈哈,小白龙,真的是啊你!”肉瘤男也激动起来,直接大跨一步张开双臂搂住陈卫东,把他箍得死死的,还一个劲儿的抱怨着:“我说你小子这十多年死哪儿去了啊,当初一走就没了音讯,我们都以为你拔阎王的胡须去了,每年同学会的时候都给你留了椅子,还摆着你当初的相片呢,哈哈哈!”

    “对了,这小兄弟和我一起的,这事儿你看?”陈卫东言归正传,笑眯着问道。

    “这还看什么看啊,既然是和你小白龙一起的小兄弟,那就是自己人了,没事儿!”肉瘤男大大咧咧的一挥手,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弟吩咐道:“打电话给小武,让他不用过来了。”

    “哈哈,这才是我当年认识的棒槌嘛!”陈卫东笑着冲对面的胡琦等人使了个眼色,继而又搂着肉瘤男开心道:“你小子现在貌似混得不错嘛,瞧着这架势就挺能诈唬人的。”

    “白龙,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棒槌前棒槌后的咋呼个不停啊,好歹咱们现在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了,素质,素质懂不。”肉瘤男佯装生气的样子,言语中却丝毫不掩饰和好友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之情,指着身后四个膀大腰圆的跟班道:“你这一下子就把我的老底儿都掀出来了,以后杂家还如何带兄弟啊!”

    “哈哈,行,行,不叫棒槌了,还是叫你肥桐!”陈卫东笑哈哈的应承着,转身指了指早已目瞪口呆的胡琦等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啊,人家这都不追究你们了,该干嘛干嘛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原来陈卫东和眼前这个绰号棒槌的黑老大竟然是同学,而且瞧着两人关系还不一般,有了陈卫东的说情,自然没有什么事儿了。

    只不过,经过这么一闹,瞬间让胡琦等一帮小年轻看清楚他们和陈卫东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存在于财富学识长相气质上,就连社会地位也和人家不是一个级别的,一股巨大的挫败感瞬间将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公子哥打击得垂头丧气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