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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瘤男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刚才陈卫东递给他夹在耳朵上,没舍得抽的那根烟,下定决心这烟说什么也不能抽,必须得好生的收藏着才是。

    转眼间,陈卫东已经站到了李琪民的身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冷冷的打量着半蹲在地上喘气的李琪民,冷笑着道:“哎呦,这不是省厅厅长李罡的公子哥李大少么?咋的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你,你,你……”李琪民显然也认出了眼前这尊煞神,正是自己的情敌加宿敌陈卫东,一个胆敢在黔中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一而再再而三侮辱他欺凌他的男人,条件反射的不断往后蜷缩着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之意,结结巴巴道:“你,你想要,干,干,干什么?”

    “干,干,妈的!”陈卫东淬了一口吐沫,蹲下跟拎小鸡儿似的,一把抓起李琪民的衣领直接将他拎站起来了,道:“你眼睛长在屁股上的,没看到挡着老子的车了?把钥匙给老子!”

    “钥,钥匙,我,我……”李琪民已经被吓傻了,伸手哆哆嗦嗦的指向驾驶室,此时陈卫东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尽管这纨绔仔不知道杀气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但他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坚信自己要是不按照陈卫东说的去做的话,肯定会被他揍死的。

    陈卫东一把将李琪民扔到地上,从牙齿缝里面蹦出了两个字:“脓包,软蛋!”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陈卫东钻进了法拉利的驾驶室里面,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注视着他,没人知道他到底要打算干什么。

    坐稳后,陈卫东将安全带系上,紧跟着一脚油门踩死,方向盘一打,现场顿时传来一声轮胎皮摩擦水泥地面发出的刺耳声,还伴随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哐当!

    紧跟着,停车场空荡的上空传来一声巨响,法拉利跑车直接撞向了路边的水泥杆子,水桶粗细的电线杆子差点没被撞断,挂在上面的路灯灯罩和灯管顿时被撞掉下来,法拉利的半个车头已经凹了进去,两个安全气囊都已经弹了起来。

    已经变形的驾驶室中,陈卫东从脚踝处抽出瑞士军刀,三两下就将安全气囊和安全带割开了,紧跟着狠狠一脚从里面将车门踹开,在众围观群众诧异的眼神中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下车后深呼吸一口气,感叹道:“爽,真爽!”

    干完这一切后,陈卫东跟个没事人似的径直走到肉瘤男的身边,拍了怕他的肩膀,将车钥匙丢给他,开口道:“兄弟,把车给我开停车场上去,钥匙给我送到大厅里面。”

    “嗯!”肉瘤男拼命的点头,跟鸡琢米似的,眼神中除了崇拜还是崇拜,经过刚才那一幕,更加让他对陈卫东崇拜得五体投地无以复加。

    不光是他,现场所有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保安和泊车员,望向陈卫东的眼神都变成了炽烈狂热的崇拜,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是帅爆了**炸天,堪称简单直接粗暴有效,动辄就把这三四百万的跑车往电线杆子上撞,简直太有范儿了。

    当然了,既然有人崇拜,那就有人憎恶愤恨。

    李琪民在亲眼见到陈卫东将自己心爱的跑车,撞向水泥电线杆子的瞬间,想要冲上去杀了他的心都有,但他却竭力的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冲动,也不能冲动。

    为毛?因为第一他打不过陈卫东,第二人家直接就不买他老子的账,而且隐约间,他还从父亲的谈话中对陈卫东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这厮以前是境外的雇佣兵,正儿八经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虽然纨绔嚣张,可那大抵都是针对普通老百姓的,真正遇到硬茬子立马就歇菜。

    于是乎,他只得将这份仇恨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伺机瞅准机会一下子把陈卫东弄死方能解其心头大恨。

    说话间,陈卫东已经再度出现在李琪民的身边,蹲下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另外一只巴掌狠狠的抽打着他的脸,狞笑着道:“孙子哎,车是老子给你撞的,这就是挡老子的路的下场。那啥,你老子不是省厅厅长吗?你不是黔中市的天字号纨绔李大少么?一定要记好我这张脸哟,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老子家住东山煤矿村68号,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只要你敢来,老子就帮你修车,说到做到。”

    说着,陈卫东又狠狠的赏了李琪民几巴掌,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向苏荷大厅走去,只留下身后那一双双炽烈狂热的崇拜眼神,和一辆被撞得稀巴烂的法拉利跑车,还有就是半瘫痪死狗般的纨绔公子哥李琪民。

    望着陈卫东消失在玻璃门前的背影,李琪民身边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艳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扶起李琪民,关切的问道:“达令,达令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