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越想越气,回头处理玩这个事情之后,必须得在床上好好教训教训她一番,把那什么皮鞭手铐蜡烛都准备好,还有托人从印度弄来的神油也试试。

    蔡瑜呵斥完小丽之后,后者哭哭啼啼的掩面而去,他这才重新摆出一副假惺惺的表情,满脸堆笑的凑到陈卫东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套着近乎:“呵呵,卫东啊,让你见笑了,这女人就这德性,就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啥,咱们爷俩这一别得有快十年没见面了?”

    陈卫东冷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老家伙果然是长年混迹官场的老油子,心计城府脸皮都是一流的厚,前一秒钟还叫嚣着要让自己好看,下一秒钟就亲热得跟两兄弟似的,也不知道他嫌不嫌膈应,反正陈卫东蛮膈应的。

    陈卫东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挪,道:“蔡书记,别整得那么熟络,咱俩没那么熟。”

    闻言,蔡瑜尴尬了,这要是依着他以前的脾气,非得跳起来赏给陈卫东两个大耳巴子的,尼玛小逼你还得瑟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特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蔡瑜在心中对陈卫东的腹谤而已,就算是借他三个胆估计这货也不敢扇陈卫东的耳光。

    要知道,当初才年仅16的陈卫东,就是因为吃了蔡瑜一耳光之后,可就是敢那把刀捅他屁股的生猛好汉。这晃眼十年过去了,当初的毛躁小子也变成了魁梧的青年,恐怕蔡瑜这耳光还没能扇下去就得给人家揍得满地找牙。

    更可况,现在陈卫东的手中可是捏着他的香艳视频,一个不小心可就是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多少人都栽这上面了,他蔡瑜可不想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于是乎,即便是在面对陈卫东的无礼和冷眼,蔡瑜依旧不得不强忍着想要爆发的怒火,跟条乞讨骨头的癞皮狗似的,腆着脸贴了上去:“嘿嘿,卫东啊,瞧你这话说得,咱们俩怎么说也做了十好几年的邻居啊,你小时候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还有你妈妈,那时我们……”

    话音未落,蔡瑜禁不住后脊背一阵发凉,脑门儿上刷刷刷的淌着豆大的汗珠子,眼角的余光甚至都不敢偷瞄向陈卫东的方向。

    这边,当陈卫东在听到蔡瑜口中提及他已故十二年的亡母时,浑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阴冷杀气,冰冷的眼眸中剜射出一道锋利如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蔡瑜,紧握一双铁拳,咔嚓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蔡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当即讪讪的笑着陪不是:“卫东,卫东你别冲动,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陈卫东喘着粗气,渐渐的平静下来,面色阴冷,一字一句顿道:“蔡书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蔡瑜一边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跟三孙子似的一个劲儿的陪着不是。

    此刻,陈卫东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和难过,特别是当他想起母亲那慈祥的容颜时,更是犹如万蚁噬心般生疼,强忍着让自己不去想起那段往事,但泛滥的回忆却一次次如同惊涛骇浪的浪花涌潮般狠狠的拍打着他的内心。

    打小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又当爸爸又当妈将他艰难的拉扯长大。由此,母亲二字在他心中的分量非比寻常的沉重,可以说是他整个精神世界的支柱。

    那时的他还不懂事,十二三岁叛逆不已,母亲没少因为他的事情而操碎了心,直到母亲离他而去之后,他才感到深深的愧疚和悔恨。

    当初,他遵照母亲临终前的遗言,将她的骨灰撒在了黔中市以西的河流中,母亲说她要在那个地方等候着他父亲的归来,等到什么时候他父亲归来之后,才允许陈卫东去河边祭奠她,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

    这些年,陈卫东一直遵从母亲的遗愿,即便内心深处无比的思恋母亲,但他还是忍着不让自己去祭奠母亲,也不敢去祭奠母亲,因为他一直没有父亲的消息。

    这整整十二年以来,他也一直多方打听过父亲的消息,可他父亲就像是凭空从世界上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一丁点的消息。

    上次,他在总参秘密基地的时候之所以会问沈国雄和他父亲是什么关系,主要是基于他得知沈国雄当初是刻意的在培养他之后才试探性的问出口的,尽管沈国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已经足矣证明了他的父亲依然健在的消息。

    一想到这儿,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告诉母亲这个消息,但又觉得不应该去,因为他还是没有找到父亲,没找到那个令他和母亲整整盼了十四年,又独自一人苦苦寻找了十二年的男人。他想着有朝一日,要带着这个男人,亲自去葬母亲的那条河,让他亲口告诉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