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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您别客气了,我们不渴,不用给我们倒水了。”疤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魏大娘,轻轻的将她推着坐到炕上,道:“大娘,我们就过来看看您老人家。对了,他叫陈卫东,也是邦哥的朋友,我们特地从黔中市赶过来去救邦哥和嫂子的。”

    陈卫东也迎了上去,一脸关切的问道:“大娘,我是陈卫东,我们来看看您,您老身子骨都还好吧?”

    “诶,诶,好,都好,都好……”说着,老人家突然就低声的啜泣起来,想必是联想到了自家女儿和女婿正在异国他乡遭罪的画面,一个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大娘,您别哭了,您别担心,我们就是来救邦哥和嫂子的,他们不会有事的,您老人家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卫东轻轻拍打着老人家的后背安慰着她。

    “是啊,大娘,您别哭了,我们就是特地从黔中市过来救他们的,您老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把邦哥和嫂子囫囵个的给您老人家送回来的。”疤子安慰着老人。

    良久,魏大娘总算是停止了低声的啜泣,抬眼望着陈卫东和疤子,褶皱横生的脸上老泪纵横,眼神昏黄黯淡无光,哽咽着道:“我苦命的女儿啊,还有安邦那孩子,也苦了他了。”

    陈卫东和疤子两人心情也挺难过的,特别是看着魏大娘这幅老泪纵横伤心欲绝的样子,俱是鼻子一酸,两人也都忍不住悄悄别过脑袋偷偷的抹了把眼泪。

    “造孽啊,老天爷造孽啊,我们老魏家上辈子造的孽啊,你们看看这炕的大红被子,这纳着的鞋底,这些都是给他们结婚准备的,这要是不出这档子事情的话,一个星期前魏语就应该和安邦那孩子成婚了,造孽啊……”魏大娘忍不住又开始抹着眼泪呜咽起来:“现在,现在魏语丫头和安邦也不知道在哪儿受罪,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女婿啊……”

    陈卫东和疤子对视一眼后,统一的选择了沉默,此情此景他们俩也无从开口试图从魏大娘的口中了解什么,只能期许着老人家能快些缓过气儿来。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的推开了,一阵凛冽的寒风忽地刮进家门,禁不住让陈卫东和疤子双双打了一个寒颤。

    紧跟着,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兴冲冲的对着里面吼了一句:“老婆子,我今天赢钱了,咱们能……”

    话音未落,魏二皮的目光已经顿在了屋内两个不速之客的身上,其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疤子脸他认识,正是前几天在赌场把他拎出来好一顿饱揍的疤子。

    见状,魏二皮条件反射转身就想要往外跑去。

    陈卫东靠近门边,见魏二皮作势要跑,当即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魏二皮的大衣领子,跟拎小鸡儿似的一把就将他从门外拎了进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扔。

    疤子也认出了此人正是老赌棍魏二皮,当即道:“东哥,他就是魏二皮,就是他在赤塔去输了两百万,这才让邦哥和嫂子被光头党抓住的。”

    陈卫东抬眼扫去,借助有些昏暗的灯光,这才仔细看清楚眼前这个被他一把拎扔到地上的男人,穿着一件破败褴褛的军大衣,五十出头的样子,头上生出不少白头发,身材瘦小皮肤暗黄褶皱还开裂。

    就这样一个小老头子,若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打死陈卫东也不会相信他会是地道的东北老爷们儿,倒有几分像大西北放羊的老头子,更是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个人,居然会输掉两百万。

    同时,也让他心生狐疑,稍微换位思考一番不难发现,换做他是赌场的老板也不可能放两百万的高利贷给这样的干瘪的农村小老头子,除非是那个赌场的老板脑子秀逗了才差不多。

    如此一来,更加坚定了他的推测,罗安邦和魏语之所以被光头党控制,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而魏二皮豪输两百万,恐怕只是对方发难的一个由头罢了。

    此刻,蜷缩在地上的魏二皮,也带着战战兢兢的惊恐目光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直觉告诉他刚才这个一把将他拎倒在地的男子比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更令人恐怖和惧怕。

    “你,你,你们是谁?你,你们怎么会在我家里?”魏二皮战战兢兢的问道,一边说话一边蜷缩着身子往后退去,生怕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殴打。

    “魏二皮,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妈蛋的,是不是上次在赌场没把你收拾舒服,转个背你居然又跑去赌钱了,我今天非得替魏大娘,替邦哥和嫂子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老赌棍。”疤子一见魏二皮又出去赌钱,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挽起袖子就准备去收拾魏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