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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春在家等着晏平仲的消息,不惜将邻村瞎子的提亲队伍赶跑了。爹娘彻底寒了心,只有钟离春气定神闲,该吃吃该喝喝,习文练武,生活十分充实。

    钟离春这天练完武功,回家的路上碰上一队大军,护送着几架马车。

    “嘿,让开!”

    官兵呵斥着钟离春,钟离春的好心情被打破了,皱起眉头等了那士兵一眼,夜叉般的面孔险些将对方吓得从马上摔下来,急忙抽出佩刀。钟离春也不想和这些小兵计较,不耐烦的走到路旁。

    马车从她身边驶过,此时却骤然挂起一阵风,将马车窗帘吹起。车内出现一个美艳无双的女人,钟离春与其四目相对,各自一惊。

    路人说,这都是齐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庸脂俗粉。

    “那我算庸脂俗粉吗?”钟离春自言自语道。

    路人见了,不禁哑然失笑:“你那那倒也算不上庸脂俗粉”

    就在钟离春还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成为齐国王后的时候,车内的女人即将要面见齐王了。

    进入临淄城内,御林军把路上的百姓都撵至了道路两侧。

    六架马车从路中间驶过,每一架马车里都坐着一个打扮美艳的绝色美人儿。

    百姓们兴味十足的向马车里张望,都想看看能被选中给国主的仕女长什么样子,一来二去的挤得马车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御林军的士兵废了好大力气把看热闹的人驱散,马车才得以继续缓缓向皇宫行进。

    高金锭坐在马车里,怀里捧着一个上着锁的木盒子,心里想着国主在她临行之前与她说的那番话,默默地计算着国主那个计划成功的几率。高金锭刚刚开始权衡利弊,婢女小婵就开口出声打断了她。

    “小姐在想什么?”

    高金锭叹了口气,把盒子打开后取出了里面的羊皮地图。

    “咱们燕国称臣,这次来了齐国无依无靠的,听说这齐王还好色的紧,身边美人儿环绕,哪里缺我这一个?若是没个位份,在他宫里那些豺狼就要吃了我。”

    “那小姐的意思是?”

    小婵听了高金锭的话,还是似懂非懂。看高金锭似乎想要打开妆奁,便替高金锭备好了镜子。

    高金锭照着镜子补起口脂,随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齐王好色之事天下皆知,高金锭自然也认定了齐王是个好拿捏的国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金锭不由的开始幻想齐王见到自己之后是如何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模样。

    高金锭越想便越自得,直到小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回过神来。

    “眼下看,国主交代我的事也并不好完成,留在齐王身边才更有可乘之机。不过就算要留下,那便以最高的位份留下,齐王还没有正宫娘娘不是?”

    小婵忙着点头,心下更是佩服高金锭的淡定。

    此次远离故土,小婵也做好了打算,若是高金锭留下了,她也必定尽忠,在这陌生的地方,她们主仆才是彼此的倚仗。

    高金锭伸手掀起马车上的纱帘,对着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微微一笑。

    看着齐国皇城的繁华,高金锭心里竟也是一片凄凉。

    马车走远了,被高金锭的美貌迷倒的人还愣在原地。

    进了皇宫,高金锭和其他仕女不能再坐马车,只好步行去临时安置她们的地方。高金锭边走边看,暗暗把这来回的路线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