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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妧的话音一落,秦婴就变了脸色,陡然抬起头看向苏妧。

    这一番动作,惹得肖府的表姑娘和姑娘频频看她,苏妧也只是轻轻拉过她的手,微微笑道:“看来秦姐姐真的受凉还未好,不若回去歇歇?”

    秦婴看着眼前眸中带着笑意的姑娘,心底却是一阵阵发寒,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了!

    那笑意在她眼里带着刺骨寒风,可在其他人眼里却是无辜而柔美。

    苏妧说:“秦姐姐,你好生歇着,日后可得求着你画个花样子呢!”

    说完,她娇笑一声,秦婴却是险些没惊叫出来。

    而安老夫人却是摆手笑说姐妹两个感情好,就是秦婴落水,都是苏妧救的。

    苏妧也只是抿唇一笑,献上了安神香,更是让老夫人欢喜她欢喜得不得了。

    秦婴脸色发白地待在一旁,只问脑中的系统,“这……她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它没有开口,它不能在苏妧面前与秦婴交谈,那么灵灵八号就一定会发现它,所以对于苏妧脑中的计划它也无法窥探,因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秦婴没有听到它的声音,心中更急,那满桌的菜肴,连两口都没吃上。

    待到寿宴一结束,苏妧就去寻安老夫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自然也没隐瞒孙进。

    要想瞒过安老夫人孙进是不可能的,索性坦坦荡荡说出来,毕竟苏梨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

    安老夫人听罢,心中唏嘘,知道苏梨以为孙进母亲生病而典卖了首饰,不由摇头轻叹:“最是女儿心软,这孙进也是看出你大姐姐爱同情人了。”

    苏妧只点头应道:“还是老夫人看得明白,老夫人,这大姐姐同孙进的事就是这样,可那肚兜却真真不会是大姐姐给他的。”

    安老夫人看着手中孙进写的信,白纸黑字,却是不能不让人信,虽说他人已死,也没什么证据,可她是相信苏梨绝不会轻贱自己。

    只要让她相信秦婴所为,也不太可能,“秦婴虽然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性子也不是那般……”

    安老夫人说到这儿,就又停了下来,因为她无法解释苏梨和秦婴在桥上为何事争执。

    安老夫人命一旁的嬷嬷去查一下,都有谁去过苏梨的院子,这其中有没有秦婴的人。

    苏妧也没指望安老夫人立马就信,但这些东西,只要串一串,就明白秦婴绝不是那么单纯之人。

    安老夫人看向她,又问道:“可……若真是秦婴所为,你又为何要去救他?”

    苏妧轻声一笑,“老夫人,大姐姐没有推她,可秦姑娘若是因此溺水没了,大姐姐定会自责,而且……”

    她微微一叹,“若是牧表哥去救了,只怕为声名所累,要娶秦姑娘了,若是您觉得秦姑娘不能做正妻,又会生分了二夫人,若是做了正妻,您和大夫人心里都不舒坦。”

    安老夫人听到这些,心头滚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难得地眼中有了温热,“好孩子,可……你想的是你大姐姐、想的你牧表哥,甚至想的我们,就没想过你自己吗?”

    苏妧一怔,随即笑道:“老夫人,您忘了,我之前也落过水,也是我自己游上来的呢。”

    安老夫人听罢,微微张嘴,又缓缓笑开,“真是个好姑娘!”

    而此时的安老夫人,第一次在心中想着若是眼前的小姑娘做肖家的长孙媳妇只怕也未尝不可啊!

    ……

    苏妧却不知安老夫人心里想的,只回去耐心等着,到底还是肖家的老夫人,不过一天就将事情查了出来。

    只第二天请安后,安老夫人留下了苏妧、苏梨和秦婴,府中的姑娘们便以为是老夫人要找苏梨麻烦了,原本还以为害秦婴落水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呢。

    姑娘们都忍不住回头看着,心里都跟长草了一样。

    只等到人都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过了来,安老夫人见人齐了,才将这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证据都摆了出来,而苏梨的肚兜之所以会落在孙进手上,也是秦婴买通了苏梨院子里的洒扫婢女,趁着她们主仆不在,进去偷了出来的。

    听到这事,二夫人猛然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婴,喃喃道:“为……阿婴,你这是为何啊?”

    秦婴整个人慌得不行,本来她听脑中的系统说老夫人要查她,她想过要再给那个洒扫丫鬟几两银子,可那丫鬟却要得更多,那个系统就催她让她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