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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英捂得紧,白杫挣扎不开,盯了他一眼,嘴一张,狠狠的咬下去!

    陆怀英全身一颤,生生忍着。

    倒是白杫见他沒反应,慢慢的松了口,只是愣愣的盯着他,也不说话,更不挣扎。

    见她反应不再激烈,陆怀英软声诱哄:“别再胡乱说话了,我松开手,好不好?”

    白杫点点头,依旧盯着他。

    收回手,白杫果然沒有再问,垂下的视线落在那只被自己咬的手上,已经见了血,难怪口中有一股铁锈的味道:“你怎么不躲啊!”

    略带埋怨的娇嗔让陆怀英忍不住笑了笑:“沒事,又不会少块肉!”

    白杫十分过意不去,她也沒想过要将心里的郁闷发泄在他身上,从怀中拿出一条雪白的手绢,拉过他的手,替他将伤口处仔细包扎好,这才抬眼看他:“疼不疼!?”

    “不,不疼!”白杫的温柔与关心让陆怀英有些语无伦次。

    那引路的琼华派弟子,早已经在重光來的时候,便退下了,重光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洛辰逸那不咸不淡的态度,依旧是笑眯眯的。

    “这里虽然因掌门继位之事全部腾空出來,让客人居住,但是我想与洛尊上讨教讨教,可否移居清风涧?”

    于是,在洛辰逸的默认下,移居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下來。

    直到走到清风涧,白杫仍旧是一脸懵然。

    不过清风涧还真沒辱沒它这个名字,木桥曲折,蜿蜒而上,流水溅落,形成小小的瀑布,水雾弥漫,水上的亭子更显风雅别致,虽然也是简单的木头所做,但是那水中碧连天的荷叶,与那露出粉嫩花苞的菡萏,更是风姿绰约,引人入胜。

    而经过木桥之后,是一片绿意浓绰的草地,小路由青石板铺就而成,左边通向一座爬满绿意的亭子,右边则通向几间茅草屋,远看很简陋,近看却十分雅致干净,正所谓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茅屋是依山而建,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意味。

    看來这重光,也不是浪得虚名!

    白杫随意的向亭子走去,绿茵一片,十分讨喜,且坐在亭中,还能看到水中那含苞待放的菡萏,景色十分养眼。

    而亭中的石桌上,犹摆着一副残棋局,像是情况焦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白杫围着那石桌看了一圈,也沒看懂这棋是怎么下的,围棋这种东西,洛辰逸也曾教过,但是白杫一看那黑白棋子就打瞌睡,于是棋艺根本是连入门也谈不上。

    “会下吗?”重光的声音里带着希冀。

    白杫探出去摸棋子的手一抖,收回手时擦过棋盘,整局棋便被她给带乱了,完全沒有章法可言。

    “这……是何意!”重光那笑眯眯的神色敛了敛,显然有些不悦。

    白杫但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來,几乎让她想要跪下去,拂过棋局的手,不着痕迹的撑着桌沿,白杫壮着胆子迎上重光那不悦的眼,理直气壮的说道:“下棋说得好听是陶冶性子,可论终究不是谈个输赢吗!?”

    重光一愣,沒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长得跟花瓶似的少女,能抵得住自己的压力。扫了一眼正在替她担心的师兄师姐,重光下意识的看向洛辰逸。

    却见他神色依旧淡然,沒有丝毫表情。

    “继续说!”重光听见自己的声音,略略激动。

    “何为输,何为赢?”白杫见重光被自己唬住,连忙又抖出一个似而非的问題。

    “自然是赢为赢,输为输!”重光一噎,答道。

    “那如果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是输是赢?”白杫又问。

    “自然是赢!”重光答。

    “是吗?”白杫轻笑:“原來这也算赢?”

    重光被她笑得有些不确定:“这不算?”

    “那你觉得,此局谁输谁赢?”白杫收回撑在桌沿的手,视线落在已经凌乱的棋局上。

    “此局已毁,不能断定!”重光被问得有些恼火,那种难得处于被动的恼火与激动并存着。

    “我倒不是这般认为,我觉得,双方都沒有输,且双方都赢!”白杫笑意盈盈的看着重光。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