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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杫很早就醒了,倒不是因为昨晚被放过,而是折腾得太过,压根沒睡!

    身旁的洛辰逸,正闭着双眸,打算睡个回笼觉,反正全蜀山上下都知道今日是他的新婚第一日,也沒有那些沒有眼色的人來找他。

    更何况玉衡宫内向來清净,蜀山弟子不得诏唤,不得入内!

    反而是初夏,因白杫的关系,进进出出,倒沒有遭受到洛辰逸的半分不悦。

    白杫微微支着脑袋,看着洛辰逸那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柔软一片!

    数万年了,她做梦也沒有想到过,还有一天,能够与他成亲,能够与他……

    她以为,在看到桃华坠下云端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可是冥冥之中,她却再次遇到了他的转世,却不料,还是害死了他,以为再沒有交集,却不想,他将懵懂无知的自己带回了蜀山,养了六年!

    谁料情深,奈何缘浅!

    纠缠三世,或许,这就是一个结果!

    伸出手,白杫轻点指尖,细致的描绘他那眉目如画的俊颜,仿佛怎么看,也觉得看不够。

    “还不睡!”洛辰逸探手握住她的,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眼却未睁,显然沒有打算起來。

    白杫也不挣扎,便由得这个动作,随着他一起沉沉入睡。

    而那厢,初夏则陪着两个醉鬼,整整坐了一夜,坐得她想发疯!

    两个醉鬼面对面坐着,时不时的用酒壶还碰一碰,鸡同鸭讲,偏偏还说得很带劲!

    而且那里面的内容不外乎就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像除了“为什么”他们就沒有什么可说的一样!

    可是这样的折磨,初夏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天色放亮,明明已经醉了,可是偏偏不是乖乖的睡觉,而是两人跟结盟似的,在太和殿里转了一圈,那样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因此,太和殿里摆酒席的桌椅绝大部份全部都寿终正寝,连初夏想挽救都沒有机会!

    试问已经碎成了渣,以她烂到家的法术,要怎么修补!

    可是这两人偏偏一点自觉也沒有,差点把太和殿里的支梁大柱也给拆了,还是初夏眼疾手快跑在前面,死抱着柱子不放,硬说这柱子是她情郎,两人这才甚甚放过!

    看着继续在太和殿里转悠的两人,初夏深怕他们一个不高兴,就把太和殿拆了,那到时候临渊掌门人一定会把她拆了!等到他们酒醒,只怕自己坟头都长草了!

    一翻手,初夏幻出一只丑丑的纸鹤,然后低低的念了几句咒语,接着说道:“去跟大师兄说,他们要拆太和殿了,我搞不定他们,让他快些來!”

    那纸鹤晃晃悠悠的飞出太和殿,经过他们身边时,险险差点被他们抓住塞嘴里去。

    “师兄……我们去找洛尊上问个明白!不然……鬲……我死也不甘心!”凌风与陆怀英靠着,肩并肩,一手还抄在他的肩上,不停的打着酒鬲。

    “杫儿师妹……杫儿师妹……为什么……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他……杫儿师妹……”陆怀英跌跌撞撞的,任由凌风拉着他走。

    而两人走到门口时,那太和殿的大门,却因夜半的时候,初夏怕冷,给关了一扇!

    若是一人出去绰绰有余,但是两人肩并着肩……

    初夏还來不及反应,便听得一声巨响,那关上的半扇门,瞬间不见了!

    顺着凌风的手,到他的脚下,初夏的视线扫过,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显然是凌风已经醉得分不清那是什么东西,然后顺手……给拆下來了!

    “你们……你们……给我站住……”初夏气得浑身发抖,拦在将要出门的两人面前。

    “鬲……师姐……我沒有拆你的情人……”凌风摆摆手,看着初夏青白交加的脸色,突然识趣的拖着陆怀英往旁边走:“这里好像不给出……鬲……看來门不在……鬲……这里……”

    陆怀英双眸迷离,嘴里喃喃念道:“杫儿师妹……杫儿师妹……为什么……为什么……”

    总算识趣了!

    初夏松了一口气,要真让他们去了玉衡宫,以他们喝醉了的样子,还指不定闹成哪样了!

    初夏在门口坐下,等着轩扬过來,只要把他们关在太和殿里,不去生事,怎样都是好的!

    凌风拖着陆怀英在一扇半开的窗前站定,眯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这里好像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