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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白杫也不等洛辰逸回答,弯腰拾起地上的玉骨伞,举在头上匆匆离去,那白色的玉骨伞上,菡萏花开得正艳,摇拽生姿,衬着白杫那一身雪衣,不似凡人,一如来时,精灵而撒脱。

    洛辰逸静立在原处,空落的怀中不如方才那一瞬间的紧实,松了一口气,却突然觉得像是少了什么,无法言语。

    竹音靡靡,满眼苍翠,那一抹灵俏的白,已然消失在石子路的尽头。

    如此之快,快得让他来不及伸手抓住。

    竹叶飘落,落在洛辰逸肩头。

    洛辰逸猛然醒过神来,自己在想什么,她是自己唯一的徒儿,也只能是徒儿,自己怎能可以生出如此绮念。

    那眉目如画的俊颜上瞬间一片冷凝,洛辰逸席地而坐,在心中默念清心诀。

    白杫不敢停留,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她是聚积了所有的勇气,她怕洛辰逸一出口,便是有可能让她伤心的话。

    直到跑到前厅,白杫已经是心如擂鼓,微微娇喘着。

    回过头,没有看见那一抹纤尘不染的俊影,白杫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望。

    抬起纤细素白的右手,晶莹的指尖触及那发间钗子,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

    师父的钗子,师父的手,帮自己挽的发。

    散了辫子,留了青丝,一地芳华!

    “小师妹,怎么了,是不是喜欢上谁了,看你笑得这么娇艳羞涩!”

    初夏的声音让白杫猛然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听着初夏戏虐的话,白杫忍不住羞红:“初夏师姐,你别胡说,蜀山不准同门相互爱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这样的话,白杫心中微微泛苦,那精致的小脸上也略微白了几分。一如那开到尽头的败荷,微微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