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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白杫下意识的问道。

    “在花满楼里,不接客便代表着赚不了钱,可是我姿色不俗,妈妈拿我也沒办法,所以,后來妈妈就跟他合计……”

    “你的意思是说,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骗局,而他,不过是要了老鸨的钱,帮妈办事而已?”白杫震惊不已。

    “是啊,很吃惊对不对,我当时也很吃惊,我哭着求他,跟他说我不相信,我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只是冷冷的……冷冷的看我一眼,让我把孩子打掉!”倾颜轻轻吸了吸鼻子:“他说他接近我,不过是想破了我的身子,然后让我乖乖的接客。”

    “禽兽,,!”白杫霍然从凳子上站起來,在房间里焦躁的走來走去:“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尽管把孩子打了,可清白不在,残花败柳的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所以,我开始破罐子破摔,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看看,曾经他的女人,如今只是一个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女子。”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他根本不在乎我,又怎么会把我当成他的女人,我做的这一切,他根本装作沒看到……后來,我从别的恩客口中得知,他用那些银子,捐了一个官儿,据说位份很高。”

    “我那时候就想,他怎么可以拿着卖了我的银子去做那些事情,还做得如此心安理得……”倾颜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你知道的,青楼女子,总是有很多机会接触到朝中大官,而我是花满楼里的花魁,能接触到的,自然更多。”

    “于是,我就利用了这个机会,借别人的手,夺了他的官儿,然后将他打入死牢中……可是,做完这一切,我也沒觉得有多高兴……看着他高兴,顺风顺水,总想将他拉入泥里,可真的走到这一步,我却也不见得有多顺心,我在想,我大概快要死了,所以我的恨与爱,都死了!”

    “那这次谋杀……”

    “我猜不出是谁,因为他已经入狱,而他有沒有家人,我也不知道!可是,当我死了之后,我才知道我有多不甘心,他都还沒有死,我凭什么要死!”说完,倾颜看着一脸恍惚的白杫,由怨气积凝出來的身体如同一阵黑烟,一点一点的挤出杯子,冲入白杫体内。

    “啊,,你,,!”

    白杫整个人便无力的趴在桌上,清眸紧闭。

    但是不过一瞬间,那紧闭的清眸瞬间睁开,只见她缓缓走到菱花镜前,看着镜中那精致绝美的人儿,右手缓缓抚上侧脸:“白杫,你还是太青涩,太笨了!我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放松对我的防备罢了……”

    她的话极为缓慢,正因为缓慢,却多了几分诡异的味道:“这个封印的缺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岂能如此轻易放弃,不过……这件事情,我倒是沒骗你……但是就如我刚才所说,谁年轻的时候沒做过几件蠢事,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他都沒有死,我凭什么要死,,!”她的口气突然凌厉无比,那眼前的菱花镜,顿时碎成了数片。

    “借用了你的皮囊,自然要帮你成点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

    门口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倾颜嫣然的看了一眼,轻轻碰了碰侧边那略松的发髻,然后转身,步履轻盈的去开门。

    洛辰逸是个好男人,与自己当初遇上的那个,要好太多,如果可以,她也不介意一直用着白杫的身体,与他相守到老!

    而白杫与他相处的样子,自己已经看了这么多天,怎么也能模仿得七七八八,不怕他会发现!

    印入眼帘的,是老鸨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倾颜还记得,当初送走那个负心汉,她也是这样的笑脸。

    她十分不喜欢,但是还是侧身让她进门。

    “女儿啊,妈妈都跟你说过,天下的男人,沒有一个是靠谱的,你看看,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犯这种错了,用钱能打发的男人,都不叫男人,知道吗?我们这种女人,只有银子才是最真实的,有了银子,想干什么干什么,找一个男人能做什么,还得让你去给他当牛做马,跑前跑后的服侍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见她不说话,老鸨又继续以一种慈母的态度跟她说大道理:“妈妈知道,儿大不由娘,但是妈妈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找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他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你的银子,就算你现在跟他走了,那么以后沒有银子,他还是会将你卖到青楼里來,毕竟你是青楼里出去的人,就算是从良,也是得不了什么好名声!”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利用我继续替你赚钱吗?”

    “乖女儿,话不能这么说,你看妈妈好吃好喝的给你供着,你说要什么,哪一次妈妈沒有给你,你自己想想……还有,你说妈妈利用你,那客人给的赏银,妈妈我要过你的一分一毫吗?沒有!妈妈只不过要了客人该付的银子!所以如果你真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最多我们也是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