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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有教过林逸一浩然之诀,名为天地《正气歌》,乃是千于年前一姓文大儒所著,那大儒虽未成就浩然大道,但其浩气长存,死时,那一缕清气流连于空中多年未散,世人皆说其道义已然得天地所认,古今将这《正气歌》列为修正气玄门正宗之法,以一正气而敌七气,将“水、土、日、火、米、人、秽”皆摒除于正气之外,虽于那修孔孟之道以气来养相同,但又多了些不同,为世人广为流传,世间修此气之人莫不以其为碑,时常歌之。

    林逸就并未见老头身上有那浩然之气,倒是痞子气不少,其师常言道,这是内敛,浩然正气修至高境,其气内敛于其体内,自成一朗朗乾坤,林逸虽是不信,但见这老头有时作风还真是端正,大有那浩然之风,也就将信将疑了。

    《正气歌》修行之法其实于孔孟一般,儒道讲究治国平天下,修自身得性,礼,德,智,气,其虽是以歌来道出,但将这气引入体,可正大.法,修得气长存。

    林逸百无聊赖时也会歌之,但知其需道、义兼修,不免有些气馁,不过修总比不修的好。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廷。

    …………………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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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门轰然中开,机关就在这石缝之下,多亏了林逸眼尖才摸到,管家老头老当益壮,真火并未烧死他,只将其上身袍子加那毛发烧成了灰飞,不得不说,这毛发烧起来真是臭,林逸故作恶心干呕额做了几个表情,反倒引起其一鼓戾气,硬是要找林逸玩命,每招都是悍不畏死的狠辣劲,五行拳在其手上行若龙虎,很是厉害,好不容易将这处按了下去,起初以一敌二,现今一对一,不得不说,林逸这厮就是越战越勇的狠劲,不过眼下还是不欲与这老头玩命,看其德行也快是油尽灯枯了,越斗老头就越厉害,林逸几次想一举过去取了那许攸小命,这老头守于跟前一步不退,拳风呼啸,只差的把人给撕裂,怕是下几十招内,不用自己出手,自个就得倒地,那还与其斗那么累作甚。

    林逸于这老头对了一掌,借力从这石门中穿了出去,现在老头掌力更甚,林逸眼尖,知道其乃是油尽灯枯之时,也不欲与这怒兽纠缠,赶忙的持剑而逃。

    郡守府现今说不出的大,这落凤轩外并未设兵,按这郡守心态,定然此处不可让他人知道,不然也不会只下来这么两人,不过依郡守之性,怎会没有私兵,虽是国有法规,这州郡之人,不得自拥私兵,不过这山高皇帝远,谁理你,派个钦差大臣下来,不照样得灰溜溜的回去,林逸想跳这墙而上,顿时想到那诛神箭,封魔弩心中就胆寒不已,那二人若是早有准备,这下上去岂不是当了靶子,赶忙给自己提了下神,绝了这心思,见那郡守之样,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儿。

    老管家在背后扛着郡守身子奔了出来,林逸见其眉梢含怒,不敢久留,急急的奔了出去,老管家从袖中取出一响箭,朝天空甩去,林逸阻止不急,只听啪的一声响,院外一阵骚动,十几个身穿甲胄卫兵冲了进来,长戟明晃晃,着实有些让人胆寒,这些卫卒怕应是有二阶左右之力,林逸见前面五人,手持一短小,箭端上一把明晃晃短箭好似可怖,不由的心中一阵胆寒。

    果不其然。

    诛神弩!这虽非是那可射杀地境之上修士那巨型弓弩,但这小小一箭,射杀你小小人境修士已然是绰绰有余,这箭造价昂贵,需以箭头以那蚀龙之液浸泡之后就有那诛神之效,蚀龙之液可谓是修士中的噩梦,数滴,便可使那地境强者自噬其气,故这汁液当是无价,因为取之甚难,若非那富贵人家定然舍不得取这诛神之箭,此下现了五箭,就是地境强者都从容不得,何况就林逸这小小人境之人?

    林逸人与那箭之间离了十五步,与老管家相差七步,这老头学聪明了,放下许攸独自而来,林逸眼上可见那黑色箭头,不由咕噜吞了几下口水,心中不由悲叹,这下玩大了,爷能不能不玩啊,仙晶还你行不行,爷不要了!

    林逸举剑而对,其后,忽觉那老头其气有些变弱,不由的朝后退去,林逸知这几人定然不敢随意出这箭,一箭何止千金!

    于这箭弩始终保持十五步之距,其进一林逸便退一。

    林逸步履向后,反倒跟老管家越是接近,现在之理,他便是能拖便拖,于老管家越离越近,二人距大概五步之距,林逸不禁盘算着。

    老管家在身后有些虚弱道:“都发什么呆!快,快取弩将其给老夫射死,不必吝惜这箭,谁先取其头颅,赏银千两!”

    林逸听此言不由暗骂,他娘的够狠,这么劲,你不要命了我还要,这老头命都快没了,还这么凶,人老是为贼,恶贼啊!

    林逸忽而反倒不怕,风轻云淡的对这十余卫卒道:“你来了!。”

    老头见此景赶忙怒喝道:“别听其骗,后面无人。”

    林逸狞笑道:“还不快些全部杀了!”

    前方这十余卒惊异不已,赶忙转头去看,老头的话已然被放空了。

    趁现在。

    众卒回过神来,林逸已然一手掐着老头的脖子,悠然道:“尽管放粗了胆子射,没事,不就两尸两命,爷玩的起,我这一无名小子,拉了你以大管家下水也值了,我说老头呀老头,黄泉路上共饮一杯有无?”

    林逸闻其气已知其虚弱不已,这做不得假,这山穷水尽之时,就是做老头故意引其上钩也不得不搏,哪知这次还当真是真虚,人生比的就是谁命更贱一些。

    人自贱则无敌啊,要天下无敌,那还得贱中之贱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