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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牌闹的人安保赶走后,就消停了一天,第三天又来。

    陆静然就报了警。

    刚好周石和这个辖区派出所关系不错。

    他们是本地的纳税大户,平时应酬少不了,还是能说上话的。

    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那边立刻来了一队人。

    以扰乱公共治安罪把举牌抗议的七八个人带走了。

    普通的人耍泼是耍泼,但是要进局子还是很害怕。

    派出所那边,把主要闹事的四个男人都做了拘留七天处理。

    其他的老弱妇孺放了出去。

    并且言明这次因为不是主犯,才网开一面,下次再去闹,一定把抓回来关起来。

    依法治国没有推行的现在,很多人都法律意识淡薄。

    按着他们心里的对错评判标准去做事。

    不过大部分的人,都不希望和派出所扯上关系,主犯被抓,剩下的也没了主心骨,一哄而散。

    只此再也没有来过。

    很多人根本讲不听道理,反而你让对方感觉到是硬茬儿,那他才会有了退缩的意思。

    陆静然有些无奈,有的事还是要用强硬的手段,她是学法律的,有这个认知还挺无奈的。

    自己当然不会主动的回应的,那些人就是想着她出来说几句,好拿着做文章。

    可凭着他们这样的胡搅蛮缠,还够不着资格。

    乳企的老总把两个高层开除的理由公布了出去。

    圈子里的人知道后面对方去闹,只会心里更加轻视,对她没有什么损失。

    而走的两个人,也难再找到同层次的工作,不管是作风有问题,连着德行都有亏,谁敢接受。

    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任何同情。

    至于路人不知道个中缘由也就看个热闹,过几天转眼就忘了。

    这种同情很容易获得,也很廉价。

    看着那些哭闹诉苦的人,陆静然真的一点其他想法都没有。

    她损失了这么多,去找谁说理,自己又不是开善堂的。

    这个世界不是‘你弱你有理’,至少在她这里不是。

    哪怕这样的强硬手段,在别人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

    余惊远基本上有空就会周末回来,频率在一个月三次左右。

    他都是跟着来,停留一天,就马上回去,毕竟有自己的事情。

    而且说白了,就算是他现在想要双宿双栖,陆静然未必肯。

    余惊远一般周六上午到省城。

    这短短几个月,存下了不少的飞机票,可惜现在没有vip制度,不然他一定是钻石级别。

    陆静然下班出来,刚好碰到了走进来的人。

    余惊远穿了件白色的polo衫,下面是浅色的牛仔裤,灰色运动鞋。

    鼻梁上带着墨镜。

    打扮的精神又清爽,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线条非常漂亮,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

    陆静然发现这个人,越来越会穿衣服打扮了,至少不像是刚认识的时候,经常一身黑。

    显得整个人深沉不好接近。

    现在的小模样,走在街上十个姑娘有九个都会回头,或许还有部分男人也不一定。

    余惊远在上班的时段,会直接来公司堵人,显然十分清楚陆静然的作息时间。

    不过每次来之前,他会和曾宇问一声,问问陆静然在不在。

    所以十次里面,有十次是能赌到人。

    陆静然觉得这这家伙行神出鬼没。

    她打量完了人,笑着问:“你怎么来了啊?”

    余惊远说:“我不来你能找我,你还能找我?”

    还问起来了,每次不就是这个时间。

    陆静然莫名有些心虚,说:“……我有时间肯定会。”

    余惊远:“那你能排一下具体时间?”

    陆静然:“……”

    余惊远:“我就发现你的眼里心里。满满装着的都是方案和客户,会因为一个方案高兴,担心客户那边是不是出问题,怎么失去了联系。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全方面掌控。”

    语气一变又说:“你对我倒是很放心。”

    所以这个人,其实是和工作谈恋爱吧。

    陆静然:“……你说的太夸张了。”

    她很自然的换过话题,又问:“吃晚饭了没有,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

    余惊远看着人,微微叹息了声:“好。”

    他觉得要需要练习一下,怎么对这个人的提议说‘不’,不能每次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惊远开车,陆静然坐在副驾驶睡觉。

    她今天穿了一件的连衣裙,安全带紧紧的贴着她身体。

    不过几分钟的试卷,陆静然就已经睡熟了。

    胸口轻微的起伏着,因为面前那一条黑宽的带子束缚着,不太舒服。

    余惊远觉得这个人每年一到夏天,冬天养的肉就会掉下来,吃了再多也白搭。

    等红路灯的时候,余惊远侧眼看过去。

    他伸手拉住对方的安全带,让对方不被捆住,能轻松几分钟。

    他有些无奈,这个人在外面风评再怎么样,私下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姑娘。

    他还记得那年在她家,看着洗完头发,坐在水井边看书的陆静然。

    自己当时心里想着太小了,还得大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