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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皓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小臂,淡黄色的皮肤,很干净。

    青色蛇形印记没有出现。

    荣皓暗暗放下心来,印记不曾出现就代表门外的不会是一个阴灵。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持续不断。

    荣皓心说有可能是对门新来的租客,这几天自己一直在忙,或许之前空置的对门已经租出去了。

    打火机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吵人,听起来像是打火机里的燃料已经用完了,以至于打不着。

    同样是烟民的荣皓,很了解有香烟而没有打火机或者打火机正好坏掉是多么闹心的事儿。

    荣皓打开门,摸出自己的火机递了过去:“哥们!用我的吧!”

    “啪嗒”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依旧在按着自己的打火机。

    此人身高有一米八五,身材壮硕,身穿一件纯黑色类似雨衣的呢子大衣。接近一米八的荣皓都觉得自己站在这家伙身旁显得小巧了许多。

    “喂!我的给你了!”荣皓又把打火机往前伸了伸。

    “怎么点不着啊……”

    空洞的声音,有些沙哑。

    男人依旧背对荣皓,他的脸深深的埋藏在呢子大衣高高的脖领之内。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荣皓有些绷不住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别人家门口“吧嗒”个破打火机,给他个好用的也不要。

    这不单单是扰民的问题了,已经成了找事。

    荣皓怒道:“我说,给你火机你不要,那就赶紧走!别在我家门口没事找事!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啊!”

    说这话荣皓有那么一丝心虚,自己这块头要是跟人打起来,还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在家不让吸烟……出来也不让……唉……”

    沙哑空洞的声音显得很无奈,空气中夹杂着阵阵酒气。

    那是白酒的味道,劣质的大桶酒。

    背对荣皓的男人终于动了动身子,几乎拖到地面的呢子大衣晃了晃,开始顺着楼梯往下走去。

    没多久,九级台阶的楼梯口已经没了那人的影子。

    “在家是妻管严吧?抽根烟都被埋怨,这是出来过过烟瘾来了。”荣皓暗自笑了笑。

    重新回到屋内,荣皓进入卫生间,开始脱衣服洗澡。

    温水洗掉了一天的疲惫,荣皓顿觉神清气爽。

    打开卫生间的门,荣皓嘴里塞了一根牙刷,从雾气腾腾中走了出来。

    突然间他就听到楼下不知是第几层传来了女人的嚎啕大哭声。

    那哭泣声很是凄惨,声音也非常之大,几乎就是撕心裂肺。

    荣皓听到本单元在哭声传出没多久后响起了不少的开门声,似乎女人的号啕大哭吵醒了已经沉睡的居民。

    楼梯间全是嘈杂之声,有人在议论纷纷。

    荣皓正要穿上衣服出去看看。此时铁质防盗门的锁眼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

    门被打开,左天明走了进来。

    “皓哥,你还没睡啊!”左天明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些困乏。

    荣皓没有接话,反而问道:“楼下什么情况?”

    左天明刚刚从楼底上来,自然会了解下面的住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左天明哦了一声,说道:“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有一家的房门是开着的,他们家门口聚集了不少人在议论纷纷,听那意思好像那家出了什么事,我也没细听,就听到一个女的在那号啕大哭。可能是夫妻吵架了吧!或者是动手打起来了!”

    荣皓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穿好衣服,说了声:“下去瞧瞧!”

    两人顺着楼梯一直走到二楼,这里的走廊聚集着十几个人。貌似都是本单元的住户,不过荣皓一个都不认识。

    从租房到现在,荣皓很少会没事瞎溜达,大家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认识也算正常。

    二楼二零一的房门内是一个女人持续的哭泣声,哭天抢地歇斯底里。

    “大半夜的,这怎么回事啊?”有后来的人疑惑道。

    “进去看看吧!”有人提议,毕竟这家的房门是开着的。

    一众人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哭声从右侧的卧室内传来,听声音,那女人的嗓子都沙哑了。

    众人推开门,就见房间的一张单人床前,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不停的放声哭泣。

    而在床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

    房间内充斥着刺鼻的酒气。

    “大妹子……怎么了啊?”有人低声问道。

    那女人泪眼婆娑,断断续续的说:“他死了……死了……呜呜呜……”

    荣皓走了进去,他见到床上男人的第一眼就感觉心里咯噔一下。

    听中年女人说那男人已经死了,更是心里一颤。

    荣皓走到床前,床上的男人还真的就是刚刚在自己工作室门外吧嗒打火机的那个男人!

    但此时那男人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很明显是死亡九个小时之久的症状。

    荣皓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这男人死了这么久了,以至于身体都成了硬化。

    那么,他怎么可能刚才还在自己门外吧嗒打火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