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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少爷您……”礼言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脑袋,但是眼里的担忧还是被我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少爷您乔装成功骗过了他们,却被发现的话,恐怕会受到危险。”

    礼言这一层我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没有在乎,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于是宽慰他放宽心:“你家少爷好歹也是能够和北疆国的王子池幕汗林对招还赢了他的人物,哪会这么容易受伤?”

    礼言还想说些什么,被我直接打断:“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早点回来,你还可以休息一会。”

    礼言失笑:“少爷,您这样子真的好吗?这是在给奴才机会偷懒啊!”

    “我觉得好的很。”我理直气壮。

    “到时候你专门挑一些小巷子的近道走,越曲折弯绕,没人经过越好,这样子的话,那边的人也会起更多的疑心,”我思索着,“我到时候从后墙翻过去也好跟着你。”

    礼言道:“少爷的话,奴才不敢不从,但是奴才还是希望少爷为自身安危着想。”

    “这你就放心吧。”

    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完毕,接下来就是开始实施计划。

    因为我是偷溜出府的,所以得和在清宁居的雪盏通个气。

    雪盏知道了我的计划后,一向咋咋呼呼的小丫头难得的没有炸毛,反而是一本正经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街头摆摊的猪肉一样,挑肥拣瘦了半天,却没看到一个称心合意的猪肉一样:“不是我说您哦,少爷,你就穿这身去学人家跟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少爷您光天白日之下打算去戏台子上面唱戏呢!”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个儿,一身红裙,唔,是有点引人注目,但是雪盏那破比喻还是让我一头黑线:“说的你好像不知道你家少爷为什么要穿一身红一样。还有,你把你家少爷比作戏子,真的不怕我扣你月俸吗?”

    月俸就是雪盏的命根子,她连忙向我告饶,并且这十分麻利的,在衣柜里选出了一套黑色的外衫,那件外衫就像披风的样子,可以将人的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有一个兜帽。雪盏将这衣服递给我:“少爷,你要是不方便把红裙子脱下来的话,不如在这上面套这件衣服吧,黑色比较那么容易引人注目,而且这也没有说明你没有穿红裙子啊!实乃一举两得也!”

    ……

    以自己生病,怕过了病气不宜见客为由,我让人将清宁居的院门关了,明面上是自己在床榻上养病,雪盏时刻汤药伺候着;暗地里,在礼言携带着我写给江南的信件离开相府后,我等候了一会,从相府清宁居的后墙翻了出去。

    清宁居的后墙是相府的一条极少有人经过的小道,在我有记忆的开始,就处于荒废的状态中。因为常年没有人经过,所以枯枝败叶也没有人打扫,下了一场雪过后,人的脚步踩上去,显得分外泥泞。

    我用轻功落在了小道的边边上,好巧不巧踩在一块石头上面,看着眼前积雪的路面纠结了一会儿,引起轻功直接飞了过去。

    走过那一条小道,就可以看见相府的后墙,翻过这一面墙才是外面的街市。

    我看了一眼足足有我两个人高,并且最上面还安装着铁矛的后墙,感觉到直接飞上去好像有点不太明智,万一踩到了铁矛,那就糟糕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找到了一颗树,直接爬上树再从树上越过围墙,这才成功溜了出来。

    ……

    落在街道一条小巷子里,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总感觉自己胸口有点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使用过轻功的缘故,调整了一下状态之后,我琢磨着礼言这会应该是走到半路,于是戴上兜帽,仗着小巷子这会没人,使用轻功朝姜府的方向快速追赶过去。

    礼言走的不快,我运起轻功,路过了两个拐角便看见了他。

    在看见礼言的那一刹那,我停住了脚步,藏身在巷角的阴影处。冬日的阳光不大,小巷子终日少光,更显得潮湿阴冷,不过这雪倒是没有多少了,地上是雪化后的湿润。

    我微微探出半个脑袋,看着礼言的方向。

    礼言慢悠悠在小巷子里走着,手中拿着我写给江南的那封信,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小巷子偶尔有人经过,都是一些普通百姓,路过礼言的时候,脚步也不停,看起来

    并无异常。

    我皱了皱眉,耐心的继续等。

    礼言走着走着拐过了一个巷角,我一直在细心留意他的脚步剩,突然停到了一身沉闷的“咚!”

    心下一惊,我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