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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月:“给你说!我不听!我不听!你的话都是毒药!都是欺骗!都是……”

    洪菊花:“我要请家庭教师教你读书,上大学,留洋……”

    黎明月:“不希罕!我爹妈供得起我!不要你来多事!”

    洪菊花无奈:“我不知道:您为何这样反感?女儿呐,给你说……”

    黎明月:“不要喊得这样肉麻,我不是你女儿!你救了别人的女儿,就占为己有。人人都要骂你:捡到别人的东西不还,就等于贼,不要脸!可耻!”

    洪菊花:“我真是你母亲,是我该救的。我除了请专人教你读书外,还要教你学武艺,学枪法,业余学开汽车、学驾飞机玩耍。我的家业都是你的,你尤其要学会当家……”

    黎明月:“不听你昏说!还我衣裳!这样赤身裸体,极为无耻!不还我,就拼命了……”

    激怒得一下子冲入洪菊花胸怀,就要乱抓乱扯她的皮肉;但又觉得不能伤了她,不能伤了这么美好的白嫩皮肤。

    洪菊花具有卓绝武功,轻而易举抓住明月的双手。觉得小乖乖真像玉女一般洁净的玉体,是自己心肝宝贝,可爱极了。把她两手合在一起,用左手捏住。右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紧贴在自己丰满滑腻的胸膛。又兴起满腔母爱的激情,一阵狂乱的热吻。

    黎明月的心像被猫抓一样难受,愤怒至极:“我不是你的女儿!给你说了:我极反感别人粘我!你的嘴巴无论洗得怎么干净,吻别人会粘口水,会把嘴上的东西传染给别人,就极为肮脏。吻别人是十分恶劣的行为!”

    洪菊花心如烈火,情深似海,极度热爱:“女哪!就假若我不是亲妈,你本被人贩子装在麻袋里,十一岁就要被摧残,不死也要卖给别人当奴隶,一生受不完的苦……”

    黎明月猛然猜测:“是你叫他们抓的?”

    洪菊花一愣,“啊……”顿时觉得受了侮辱,心中陡然激起一股火焰,恼火地说:“乱讲!他们连我也要侮辱……”

    黎明月:“是你在事先:叫他们这样做的苦肉计!”

    洪菊花:“嘟!更乱说了!未必他们,个个都要找死吗!”

    黎坚贞严厉道:“是你杀人灭口!”

    洪菊花:“嘟!嘟!嘟!”恼怒得连连顿足:“简直是胡说八道了!”

    黎明月:“不然,你咋晓得:他们是铁梁人贩子,捆绑贼……”

    洪菊花震荡地说:“哦!聪明的女儿你真会分析!母亲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晓得!他们以往抓人,被我看见,并打击过许多次。我从他们手中,救过很多人。例如,我在石缝湾,严惩绑匪。我的英姐刘文英,没有给你摆谈过吗?”

    黎明月:“说是那次你救了六七十人,家喻户晓。好多人还请我爹,雕刻你的像;(出现:黎石臣、刘文英雕刻极像洪菊花的石像。)我也雕刻过多尊。(出现:黎明月雕刻过不少极像洪菊花的石像。)……”

    洪菊花:“您妈给我说过:您手艺极高!人人都表扬您……”

    黎明月:“人家说你像观音大士,随时都在救人……”

    洪菊花:“我救人,绝大多数是无意之中救的,事先并没有想到要救哪个。就跟救你一样,我事先也不知道那条路上有人贩子。更不知道你在麻袋里。因为母亲我、和你的姑婆洪高洁、舅姑李世香、舅嬢李俊霞,堂姐洪金兰,共五人,定了一个‘四除令’,其中两除就是:人贩子、欺女犯,格杀勿论。”

    黎明月一向敬重她这些,不隐晦地说:“我们也知道。”

    洪菊花:“所以,你不要栽诬母亲我一番好心。”

    黎明月眼里顿时泛出了内疚的泪水,但口气却不减刚强:“栽诬人可耻。但我只是猜测,没有猜对就向您道歉。你要真是好人,就放我走!”

    洪菊花:“女儿听我说!只要我叫你妈来,事情就迎刃而解。但她现在正在全力对付感冒脑膜炎,走不开。我母女俩十分有机缘。刚才,多么危险哪!如果我没有追上那帮人贩子;或者追上了,不问他们麻袋里装的啥;错过那一刹那,就完蛋了。或者母亲我没有武功,我们母女,就都被人贩子,糟蹋和捆绑无疑。此时就在受大难……你还能往哪里走哇?”

    黎明月:“你救了我,算是你修阴骘积德。我爹妈会感谢你。老百姓也要歌颂你。我长大了,更要感谢你。不放我走,反而人人都要骂你卑鄙无耻!”

    洪菊花:“我是你母亲,不存在修阴骘感谢和卑鄙无耻的事。女儿哪!你一出去,又会落入火坑。母亲这里是天堂。什么都有给你!母亲什么事都能做,您看,这电灯,就是我安装在水沟上的微型水车,带动发电机发供的电。这样吧:您是‘小侠女’,今夜就在天堂睡一觉。尝尝母爱的滋味如何……”

    黎明月:“我啥都不希罕,只想回去。我妈给我的母爱,比天下任何人都浓厚。不过天黑了,今晚上就任随你煎熬,明天非回去不可!”

    洪菊花:“好!明天您去问你妈……不过华堂镇正在严重传染重感冒脑膜炎病,您不能回华堂镇。还不能让娄家发觉……”

    黎明月:“我啥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