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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锦以出建京衙门的时候,正好碰上萧止苏也辞了徐正,往外走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萧止苏坐在马车上,眼中带着笑意。

    言锦以也没有客气,虽然她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总归是中了毒,现在也必须将养着才能好全了。

    言锦以这几天联手调查这几起案子,特意吩咐楚航没有要事不要联系她,楚航自然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纵然是千般不愿但还是遵从了的她的话。

    “接下来的事情可有打算?”言锦以看着萧止苏。

    萧止苏点头:“现下掌握的县所有三条,其一,钱家主醒了从他的嘴里撬出一言半语。其二,出事不过半天,这些人竟然可以畅通无阻的摸到建京衙门,顺利将人杀害,要说没内鬼......其三,还有你说的说书人,虽然此时没有特殊发现,但是一点动静没有就是最大的异动,惊魂虽然回来了,但是依旧有人盯着。其四,就是护着言府的那些人,你与言御史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既然都不知道,那本王就只能自己挖了,毕竟有一股莫名的势力总归不是好事。”

    言锦以听了他的话,眉头微挑,就目前来说这确实是所有的线索,可是让他盯上了楚航可不是什么好事。

    “另外,惊魂还回来禀告,出了我的人盯着说书人,还有一批人似乎对说书人也十分的好奇,这说不定也是个线索。”萧止苏风轻云淡的说着,轻飘飘的口气让言锦以心中咯噔一下,别人还好,要逃过贤王的追踪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止苏见言锦以不说话,身子随着马车的摆动而摇晃,眼底又晦暗了几分,你当初说要跟着我办案,我想应该是想要综合我这里的消息吧,但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萧止苏俯身在言锦以耳边。

    突如其来的热气让言锦以的身子一颤,当下沉默,还不等再开口,马车外的车夫说道:“王爷,到言府了。”

    萧止苏随着言锦以突然坐直的身子,向后靠了靠。目不转睛的看着言锦以。

    “我到家了,先回去了。”萧止苏看着言锦以匆忙逃走的背影,微微一笑,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回王府!”

    萧止苏的马车正好和献宁公主的马车正好在贤王府门口遇到,献宁从车上跳下来,看着对面的萧止苏微微一愣,笑道:“没想到竟然能碰到皇兄,皇兄竟然这个时候就回府了?”

    “你怎么来了?”萧止苏没理会献宁的话,对于她这个时间出现在贤王府感到十分的好奇。

    对于萧止苏的答非所问,献宁已经见怪不怪:“我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就来找贞太妃打发一下时间。”

    萧止苏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转身进了府。

    献宁瘪了瘪嘴,在身后小声的嘲讽道:“记这么个性子,怪不得找不到媳妇!”那个女人愿意天天对着一个冷着脸的男人啊!

    此时惊魂和莫辛已经回来,听见献宁的话,惊魂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的不自然,他记得主子似乎对言家四小姐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当然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

    献宁随后进了府,贞太妃正在佛堂礼佛,献宁自然知道贞太妃礼佛的时间于是也没有在意,她就是掐着贞太妃礼佛结束的时辰来的。

    果不其然,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贞太妃就从佛堂里出了来,手上拿的正是言锦以送的那串佛珠。一出门见到献宁微微一愣,笑道:“你怎么来了?也不让人进去只会我一声。”

    献宁走上前,扶着贞太妃:“又不是什么外人,我来了也没多久,就是掐着您礼完佛的时间来的!”

    “你呀!”贞太妃笑着看向献宁道:“你也抽空进去看看你母后,总是来我这里,你母后该吃醋了!”

    献宁听着,扶着贞太妃进了内堂:“不是我不去,近年来只要一去,母后就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我听着都烦!”

    “你也已经这么大了,就算是在平常人家,孩子也都有了,也就只有你,先皇宠着你,听你的,让你自己招驸马。当今皇上也宠着你,你看看,倒把你宠的没边了。”贞太妃在携着献宁在软榻上坐下。

    “我们皇家还养不起我这么一个公主吗?”献宁微微抬颌,傲娇道。

    贞太妃被她小孩子气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几年前西楚的皇帝想要与北萧永结两姓之好,特意派了他们的西楚太子前来求娶,当时皇帝有意让献宁去和亲,只是当时的太子竟然看中了十公主,自此之后献宁的婚事就被拖了下来。

    “皇家自然是能养的了你的,只是你迟迟不嫁,民间要怎么传你。”贞太妃温声劝道。

    “我一个人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不惧怕天下悠悠众口,之前我与昭靖走的近,不是还说我与她一样,在公主府养着面首的吗?”

    贞太妃自然知道当时的事,只是现在再一听易昭靖的名字,心中不免唏嘘:“这个孩子是个好的,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易昭靖是受了冤屈,我们皇家对不住她,更对不住易老将军。”献宁想着故去的易昭靖,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贞太妃摸着献宁的头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抄家的是她的儿子,她能说什么呢?

    献宁也自觉失言,虽然她在萧止苏面前这样大呼小叫的,但是对于贞太妃,她向来是敬重的。

    “太妃娘娘,您有没有觉得言锦以与昭靖有点相似啊。”

    献宁这话一出,连太妃也愣住了,想到之前的关山月,点点头:“那一舞是有易昭靖的风采,但是比起她来稍微柔弱了一些。”

    献宁看着贞太妃没有说话,怎么可能只是因为一首关山月这么简单。

    二人在屋里聊着天,谁都没在意在画廊下的萧止苏,听完两个人的对话,又转身出了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