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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言再是轻轻呼唤着年年。

    萧翊走到苏静言身边道:“别急,年年睡得本就熟。”

    苏静言抱紧着怀中的年年,怒视着宇文舟道:“你竟然还敢来洛阳?来得正好,你犯下这么多错事,枉顾北山军性命,禁锢陛下,今日竟敢偷走年年,这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死罪!”

    宇文舟蹙眉道:“你们怎会知晓这个地方的?”

    苏静言道:“你休管我们如何得知的,你如此做对得起外边躺着的文妃娘娘吗?”

    宇文舟道:“我问心无愧,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翊儿好。”

    萧翊蹙眉冷声道:“呸,别说为我好了,我觉得恶心。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苏流,你去带人入内,将宇文舟关入刑部大牢。”

    一旁的丹朱连连跪在地上道:“陛下,我家主子是真的为了您着想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

    苏静言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儿道:“偷走年年也算是为了陛下好?”

    宇文舟看着萧翊道:“北山军的事,你要怨我就怨着吧,但是你可别忘了十二年前,是萧翎他顶替你丧命的,此事若是苏家知晓了,苏太后知晓了,还会放过你吗?”

    苏静言道:“此事苏家早就知情。陛下是翎哥哥用性命守护下来的,太后拿他视为亲生子,苏家亦是将他当做惟一的君主。

    我知晓你在乎我在狩猎时候说过若是萧翊负我,我会杀了他的话,可是那也是他若负我,他若不负我,苏家怎会对他动手呢?”

    苏静言又道:“今日母妃的灵柩也在,虽说文妃之死于难产,可若是当时文家不出事,文妃也不会悲伤过度以至于生产时候无力。

    二胎本就要比头胎容易,若非文家倒了,文妃痛不欲生,这素来正的胎位为何最终会落得难产的地步?

    宇文舟,你们文家当年被先皇所辜负的滋味,你也尝过,文家难道不忠吗?

    你们文家那时也是忠心耿耿,却因文妃得宠,文家在朝堂之中逐渐壮大而被人所陷害。

    你如今处处针对我们苏家,说的是为了陛下好,为了陛下巩固皇权,难道不是想要将我们苏家变成你们文家吗?

    我敢以我苏家后世子孙性命发誓,我苏家从未将陛下当做傀儡,我苏家才是真正得问心无愧!

    哪怕知晓翎哥哥是为了陛下而丧命的,因为知晓翎哥哥是自愿的,太后与爹爹从来没有怪罪过陛下!

    若是你真的要陛下不分青红皂白,只为日后皇权在手,给我们苏家定下莫须有罪名,想要苏家败落,那苏家才不得不做一些事以求自保。”

    宇文舟听着苏静言的话,陷入了沉思,问道:“萧翎怎么会是甘愿替翊儿去死的呢?那为何十二年前,苏家的人还要来追杀我呢?”

    苏静言道:“谁来追杀你了?因为先皇当时只能信赖我们苏家,为了让你逃走这才让苏家去捉捕你,苏家真若要抓你,岂会抓不住你?”

    宇文舟一怔愣,似乎苏静言说得的确是有理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了苏家。

    萧翊对着宇文舟道:“宇文舟,你不顾青红皂白一意孤行,污蔑苏家犯下大错,你做下的错事,也该付出代价了,识趣点的就自己跟着苏流去刑部大牢之中,以听发落!”

    宇文舟对着萧翊道:“不行,我这会儿还不能去大牢之中,翊儿,你若是真如此信赖苏家,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我如今还不能进大牢,我得去解决龙辛夷之事,到时你要如何罚我,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