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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池边细水明锁照人,花蕾含苞待放,一片春光无限好。

    笙乐宫

    曦阳堕射在窗棂边,坐拥在一张蒲扇的轻榻上,蓝水净明,清冽而又带着傲娇,微闭双眸,细幽美睫轻摆风中,丝发宛若瀑布慵懒地流淌在榻上,说不出来的美,一一摆在了萧雨柔的脸上。

    静拥倚在榻上,左右两侧服侍她的宫女,一个是为她涂抹甲油,另一个则是替她剥着葡萄皮,而萧雨柔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傲然地享受着这些。

    此时的她,早已不是那普普通通的秀女了,二是冷宇连城亲封的贵妃,只低于皇后一等,犹胜后宫之首。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萧雨柔的耳中,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净若水的面孔,清澈双眸似无一丝杂意,甚是清纯干净,这便是冷宇连城特意派给她的贴身宫女明月,“娘娘,丽妃求见”

    “哦”萧雨柔轻挑凤眸,眼波微澜,含掺着看不懂的色彩,流光炫彩,完美弧形的唇角淡淡一撇,如此回曰:“丽妃,可是朝中一品大将梓古之女?”虽似反问,可甚肯定。

    “是”明月应声回曰。

    “不见”短短二字,精简明了,傲骨之气油然而生,身旁之人皆面面相觑,萧雨柔却仍气定神闲地倚在榻上,心中了然,却无点破。

    “是”明月亦盯了萧雨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应答,原本之前听从皇上之命,贴身伺候萧贵妃,即觉得此女定深得帝意,否则皇上不可能特意派她来照看她,今日一见,心觉她果真与那些后宫妃嫔不同,身上那股傲骨冷冽之气无法遮掩,不似宫中女子,更像是江湖儿女,双重身份纷纷矛盾,令她着实捉摸不透,扑朔迷离,这女人真是不简单。

    待明月退下后,萧雨柔便命宫人们相继离开,只留她一人倚坐于榻上,凤眸轻佻,潋滟妖娆,颇为迷人,抬起白玉皙洁之手,向着刚涂抹过的指甲上微风吹拂,静赏芊芊玉手,笑靥中妖气流冉,黑眸似淬了毒针,阴霾得摄人心魄。

    哼,敢惹她萧雨柔,真是不知死活,看来得给那个梓将军一点颜色瞧瞧了。

    暗夜阴森,处处透着袭人的寒气,嗜血夺魂,似乎意图将人吞噬在这阴森的夜幕中。

    装潢瓦璃顶部,矗立一人,黑衣加身,长立于此,面纱蒙上了她艳丽的轮廓,只留下一双玄墨的眸,似淬了嗜血之寒,长袍猎猎飘扬,眼底狠戾之色不加琢磨,暗夜修罗。

    萧雨柔垂眸,眼角寒冽一扫,利长寒钝,屋檐下十几余黑萧将士在她眼里忧若死人一般,不堪一击。傲骨之势冲上云霄,唇角邪魅轻佻,踏步泻下,银光一闪,钝目摄人,所到之处,无一不血溅于此。

    将军府外的众将士皆惊愕地张大嘴巴,未等反应,只觉身侧冷风嗖嗖,一袭残影从眼前拂过,即血脉喷涌,血溅喉间,刀光剑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

    一剑毙命,了却残生。

    月光铺洒在墨黑袍上,银光倒戈,轻掠过剑尖细点血渍,眸中多有不耐厌恶之色,冷扫凌乱不堪的尸体,幔色面纱下轻挑唇角,寒光阴霾裸露眼底。

    天下第一女杀手的一贯做派,一剑破喉,不留痕迹。

    风声沙沙回旋,耳边冷风扑面袭来,即而提起警戒,双手捏紧软剑,由行动的声音听来,来者武功不弱。

    然,一阵罄竹磬响,两脚沾地,目光薄冷凛冽打量着萧雨柔,扫过遍地狰狞的尸体,眼底闪过一时的惊异。

    萧雨柔自是不敢小瞧对手,方才闻他轻如微风的步伐,可见此人轻功不凡,如今抬眸沽量,身披墨风猎袍,眼睑两侧戴上鹰爪面具,在月光的铺照下更显狰狞之态,面具之下藏着细长明玉的双眼,却死寂冷哨,犹如寒夜鬼差。

    “人,你杀的”

    如履薄冰,寒风刺骨。

    身着墨袍的黑客,终是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慎人的死寂。

    “是又如何”

    此话一落,紫色曼陀罗的细沙粉末扑面袭来,萧雨柔立即激起掌风,拂起肘边墨袍,挡住突兀而来的曼陀罗香,闭气而立悄然弹起指尖,一鎏金沙珠直面抨击那墨衣男子。

    而长身而立,冷面袭人的鹰面男子忽见萧雨柔弹开沙珠暗器,猛然一惊,跻身躲闪,怎知那鎏金沙珠却弹力十足,任他如何巧然躲避,那珠子总会借力弹力,击打在他身上,不过多久,身上黑袍已被沙珠击落了徐些衣角,一身长墨袍子坑坑洼洼,狼狈不堪,令人好笑。

    “嘭!”黑衣男子再也受不了,愤然猛力起身,抬手,一掌凌厉的掌风即而向沙珠击去,随即腾空散落一地的金沙,却洒了他一脸鼻子灰,直呛鼻腔,而完整无暇的鎏金沙珠也当即被分成了两半,坠落于地上,发出“咯咯”的磬响。

    衣着破烂,满头金沙,愤然怒视,直打喷嚏。。。

    “呵…”墨曳面纱下的娇人不禁发出一记嘲笑。

    本就一肚子气的黑衣男子着实被这一记嘲弄给激怒了,慎目叱之,冷酷瘆人的鹰面下崭露出一双戾气十足的眸子,反手抬臂,墨袍下的鹰爪手套流转在银光地下,格外慎人。

    身子迅速腾起,锋尖的鹰爪直渡残月,冷袭萧雨柔,眸中戾气尽显,杀气秉射而出。

    萧雨柔见状,也不慌不忙,待他攻来,屈步弯身,勾起巧妙的弧度躲过那致命的一击,随即左闪右躲,尖利的鹰爪直勾勾地袭来,却未占半点好处。

    噤若寒蝉,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