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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二位是竟然是认识的。白宇松朝着二人望了过去,却见方晓俏眼睛雪亮亮地望着那个洋人,这让他极不快活了。

    而且最让他生气的是,那个洋人眼睛似春含笑,也朝着方晓俏这么飘过去,这令他极其不快了。

    “借过。”白宇松脸色不好地幽幽一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原来皮特神父还想有些什么话说,见着这位大爷摆个脸色,心中也猜出个七七八八。

    “哎呀,这大约快换季了,总是需要熏熏醋,省得人没事就感了冒。”皮特神父说话带着十足的调侃,这让白宇松一时间似乎挂不来面子。

    “也是。”温若娴也看出点苗头了,也言语间奚落了句。她其实和白宇松也不熟,在没做方言席未婚妻之前她对白宇松也没有太多印象,如今只觉得对方是个任性的主儿。

    方晓俏见白宇松不阴不阳的,也不太想搭理人,便很快寻了位置,等着做弥撒。

    她前脚刚坐下,这后脚白宇松就坐了边上,那动作之快,活似有人跟他抢一般。

    文凯摇摇头,叹了口气,做到了方晓俏后面。

    下午来做弥撒的人并不多,但是总归有些来不及赶第一趟的信徒过来,礼拜日一天二次,这是传统,不管有没有人来。

    皮特看了一眼钟,那时间像是差不离了,便开始了仪式。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讲传教书上的东西过一遍,也祈祷,也吟诵。

    这下边的几人,开始都非常虔诚,越到最后越是心静不下来,只最后的最后,就等着皮特把教义讲完,就跟等下课的学生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几人又免不了和皮特神父交流几句,交流几句之后,他们总算可以回去了。

    这时候,白宇松抢在文凯发话前对方晓俏道:“我叔父近来特别念叨你,你要不陪我去一趟那边宅子。”

    文凯一见对方未婚夫下口邀请了,当然不会自讨没趣,毕竟这个国度还是讲究些礼仪道德的,他们是未婚夫妻,就算自己心里羡慕,也不能太过张狂,左右自己也不过只是方晓俏的一个朋友,只是个交际不深的朋友。

    当白宇松看到文凯骑着自行车灰溜溜地走之后,他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虽然,刚才方晓俏跟这洋人打离别招呼的时候,眼睛都差点钉在人家身上,但是,最后的胜利还是他的,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再明显不过了。

    其实方晓俏也知道自己也好久没有过去那边,也只好点头应了。

    温若娴一听二人要去白家另一头,也不自讨没趣说一道过去,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就独自回去了。

    二人又一次坐到了车上。

    路上,实际白宇松想找个话题和她聊聊的,毕竟以后这女人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总不能过得不冷不热的吧,可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去开这个口。

    方晓俏倒不觉得什么,她已经习惯了不和对方说话。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白宇松开始打起了亲情过往的主意,希望以此为开端,引起彼此共鸣。这一路上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毕竟有二十来分钟,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

    “我记得你这人特胆小。”方晓俏看都不看他一眼没好气地损着。

    胆小?白宇松脸色一黑。

    什么叫胆小?难道你

    作为一个姑娘,拿着一只大虫子吓唬人就叫勇敢了?

    “我记得你特讨厌虫子。”方晓俏凉幽幽地又补了一句。

    “而且你,特别怕黑。”她损起来人眼睛都不带一眨。

    其实白宇松之前去的是军事化管理的学校,主要学究在谋略作战方面。早就不是那种害怕这个那个的小男孩了,那毕竟是他十岁以前的事情了。

    方晓俏那时候才多大?才七、八岁。她就敢上树掏鸟窝,捉虫子吓唬人。如是想着,他又不禁抖了一抖。即使他现在一点都不怕这些,想着已经成为他童年阴影的方晓俏,他不禁又犯起怵来。

    自从出了校门后,他虽不像以前那样娇弱了,可多少还存着些任性的意思。

    “你怎么不说你像个男人婆呢?你想想,有哪个姑娘像你一样,上树掏鸟蛋,上房揭瓦的?”兴许作为一个男人面子是不允许的,所以他又损回了句。

    “我现在不掏了,也不上……”不对,这话说出来容易打脸,之前她可是上过房,也揭过瓦……

    见到方晓俏不说话,他得意洋洋起来,看到了吧,你自己都承认了。

    “反正我现在比以前淑女了。”方晓俏厚着面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是吗?我这眼睛到底近视了多少度,下回我是不是应该去叫人给我配副眼镜来……”白宇松突然觉得他跟方晓俏的相处方式已经不能再和谐了,为了以后的日子,肯定要针锋相对了,如此想来,心里又有些期待,毕竟看到对方吃鳖的样子,他心里也挺爽。

    方晓俏白了一眼,冷冷道:“幼稚!”

    没多会,白家新宅子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