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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瓒看了一下他们俩,些许欣慰的一笑,打开了圣旨,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甘胥,黎丘绅宦之后,节操素励,才德闻达天下,经明行修,忠正廉隅,无有妻室。澹台氏嫡女,京城相国之后,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甘胥授文渊殿大学士礼部侍郎,澹台氏授三品诰命夫人,赐册赐服,定于六月初二完婚,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钦此!”

    “二位,还不接旨?”萧瓒合上圣旨,为达不泄露宣褚册秘密,几月前他求父皇拟好了圣旨。诚然,如果能恰巧促成一段好姻缘,也是荣幸之至。

    “微臣(臣女)谢陛下恩典。”甘胥接了旨,跟灵宋站起身来。

    众人见势,似犹在梦中,忽的惊醒,气氛甚好,纷纷道喜:“恭喜了,恭喜二位了。”

    萧瓒看了眼甘胥和灵宋,二人气氛稍有点尴尬,于是他笑了笑:“先生如今对澹台小姐可有什么新的看法?”

    甘胥沉吟片刻,转过头来,真诚的看着澹台灵宋的眼睛:“不如怜取眼前人。”

    其乐融融的表象下却是另外一种暗潮汹涌,私下里,卫姜悄悄的将萧瓒拉出酒席:“殿下,这丫头可是蓬莱的丫头?怎么会成了圣竺国的公主?”

    萧瓒看着远方禾唐朦胧的身影,缓缓开口:“确实,她的确不是圣竺国的公主,都是邻国皇室宗亲,柴桑我是见过的。”

    “那殿下,事情蹊跷不得不防啊!”卫姜握紧了自己的宝刀:“若此事威胁到殿下的人身安全对啊!殿下若她是敌国的细作,那可是跟你同床共枕,形影不离之人,下手的机会数不胜数”

    萧瓒握住了卫姜要拔刀的手,摇了摇头:“且放心,她自己说是助我一统天下,起初我也有些怀疑,但我已试她三日,若她是奸细,这三日内不可能没有动作,所以我认为她可以相信,此事我自有分寸。”

    “殿下!”卫姜叹了口气:“若殿下因为她又受伤”

    “无事,你定要保密,回酒席吧。”萧瓒拍了拍卫姜的肩膀。

    禾唐远远的看到了聊天中的二人,心生疑惑。看到卫姜离开了,于是走上前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似乎感受到了卫姜凌厉的眼神,还是她的错觉呢?无所谓,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解决

    “萧瓒,你不人道,还小气!”愤恨的指着萧瓒的鼻子,忽然意识到远处几双眼睛随时都可以看过来,这种举动实在是于礼不合,便飞快的收回手。

    “怎么?”萧瓒见她如此,不由的一笑。

    “不就是我那天早上说的话不好听嘛!你至于不搭理我吗!”为掩人耳目,只好假意亲昵的拉着萧瓒的手,说的话却字字都是严重的控诉与指责。

    “所以说你那晚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了?”萧瓒也不避讳的顺势将她拉入怀里。

    “是又怎样!”高傲的偏过头去。

    虽是针锋相对的谈话,但在外人看来确实异常的甜腻

    “我一直以为你俩就已经很旁若无人呢腻人了”卫姜瞄了一眼梅泓蓁和卫姜。

    “哇!表哥和嫂嫂好恩爱!”夏侯吟一脸羡慕的托着自己的双颊,叹了口气。

    “嗯我还是蛮喜欢柴桑这丫头,蛮投缘的。”梅泓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对于将禾唐留在自己身边这件事,萧瓒认为这一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二则是他总觉得禾唐的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威胁。既然蓬莱岛主安排她来到他身边,定有道理,所以,禾唐的留下似乎有很多的理所当然。

    天色渐晚,东方的楼宇上方有一抹银辉笼罩的月色。

    渐渐的,月亮模糊不清的剪影穿过低低浮动着的云投射在了西方阁楼上巨大的铜镜上,人潮渐渐散去,空留一方暗影,庭院终于闲适了下来

    晚宴的前一天:

    “如此,宣褚册已得,就先灭掉这几个偏远的地区,南疆北夷。”甘胥指了指地图,“况且这两个国家,君主不得民心,大大小小的起义颇多,卫将军可请缨收复北夷。”

    “先生,那这南疆如何?”萧瓒看着甘胥:“我亲自前往?”

    甘胥摇了摇头:“非也,南疆派衡大人前去绰绰有余。素闻衡大人能文能武,又是南方人,熟悉水性,南疆只可智取,需殿下亲自来的是这两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