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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想说的硬气一点,但是开口语气便是软软的,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语气吓到了,“我,我不许你以后这么对我了,你听到没有。”

    “好。”萧瓒点了点头,便起身顺手拿起了床边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萧瓒的衣服是何时被穿上的,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何时穿上的,禾唐只觉得,浑身上下还是轻飘飘的,摸了摸脸颊竟是出奇的烫,于是便又开始了无情的控诉,“你知道我是个病人还那样欺负我。”

    “以后我不欺负你。”萧瓒端过来了桌子边的白粥,还是热的,不停的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

    由此推测,禾唐认为萧瓒其实是早就醒了,然后买了早膳放在了桌子上,而又躺在了床上一直到自己醒过来这时间并没有相差太久

    不过她为什么要推测这个?刚才萧瓒好像是说再也不欺负自己了?那是不是代表他以后都不打算碰自己了?

    思前想后,越来越觉得萧瓒再感情上简直是榆木脑袋。

    于是她连连摇头,“不行你!你混蛋!”

    “不行?”萧瓒似乎对此话表示十分的满意,因为很难得看他邪魅的挑了挑眉。

    “不是!哎呀!”禾唐有些尴尬的捂住了脸,不多久感受到了萧瓒坐在了自己身边,紧接着自己的手被轻轻的移开,萧瓒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我方才听你说昨天,但事实上已经过了六天了,你不饿吗?”

    “六天了?”禾唐瞪大了眼睛,“我在床上躺了六天了?”

    萧瓒点了点头,面容严峻,“是我的错,我本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我”掐指一算自己都不晓得没有正经的吃饭的时间有几天了,没数错,大概是一个周了,她有一个周的时间滴水未进了啊。

    于此同时,又一件事情涌上了心头,“啊,甘胥甘大人被关在牢里六天了?”

    “行了你别担心了,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萧瓒轻声的安慰着她,将她揽在怀里。

    禾唐讶然,“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收复苏枋了?”

    这真的让她无法接受,她为何会错过了这么些重要的事件?她仿佛并没有帮上什么忙,然后事情就结束了

    没有闻到一点硝烟味,再床上躺了七八天的她,什么不晓得,仿佛做了一个梦啊,这一觉醒来一个国家就被收复了?

    说起来有些可笑,她是不是现在是在做梦的呢?

    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还是十分疼的,所以说现在并不是做梦,而是真是的。

    那这样说来,当时她信誓旦旦的说帮助萧瓒打天下等于白说,因为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不仅如此,她不仅什么都没有做而且就这情况来说,她还是帮倒忙的一个。

    那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很萧瓒说什么一统天下的鬼话啊!

    “嗯,我现在可是罪人,我们现在可是在被遣送回国的途中,你已经辗转了好几个客栈了你知道吗?”萧瓒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发,语气十分的宠溺。

    “什么?”望了望四周,着实发现自己所在的客栈着实不是一开始所在的客栈了。这时,她开始懊恼,“对不起,我其实什么忙都帮不上,却一直在给你拖后腿”

    “别这样想,你从来没有给我拖后腿。我要感谢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能让我安心的放手去做自己追求的事情。”他感谢上天将禾唐送到了他的身边,有了禾唐,他才有自信对别人说,他经历的这叫人生

    “你知道,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总是不能够照顾好自己。”前些天,他到处寻她,最后在一条残破的街道终于找到了已经染了重风寒的她。看到她倒在自己怀里且虚弱的样子他心痛的简直想同她一样晕过去了。

    低头一瞧,她裙子上竟有血迹,他并不晓得那是她给司幽包扎伤口时不小心染上的血迹,他只以为是她受伤了,便更加着急,抱起她就开始满大街找大夫,即使并没有人愿意在大半夜出诊。

    但是他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最后一家医馆找到了愿意为禾唐看病的大夫

    他为她熬好了药,可是她却是晕着的,没有办法起来喝药,他又叫不醒她,终于在那一刻,他还是决心看看能不能将这汤药给她灌下去,很显然是他想多了,她根本就只会尽数吐出来而已。

    但是好在,这一灌她竟苏醒了过来,这让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但是他只当是她以为这药苦不肯喝的,便强迫症的嘴对嘴的喂她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