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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正在反对派激烈的进言后,被女帝中气十足地臭骂了一顿,却突然见女帝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朝臣们瞬间被吓傻了。

    跟在帝侧的王喜,看着陛下拙劣的演技,恨不得以袖掩面。见陛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只眼还眯着往下瞧,想要看朝臣的反应。王喜连忙冲了上去,挡在秦昭身侧,立刻尖着嗓子惊叫道:“来人呢,陛下晕倒了,快来人啊。”

    一番慌乱惊恐中,秦昭被侍卫们抬回了紫宸殿。

    还在昭宸殿,正惊得六神无主的大臣们,直到陛下身边的王喜公公又回来传话到,“陛下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太医嘱咐需要静养,今日暂先退朝。”才回过神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极力反对的官员心里慌乱不已,不禁反思:难道真的是他们太过分,竟然把陛下气倒了!!!

    一想到陛下有仇当下报的干脆性,吓得第二天的早朝都不想去了。

    谁知一连过了三天,陛下都没有上朝,只有王喜公公每天来报一声,陛下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又取消了。

    刚开始反对的官员还觉得有些庆幸,不用过早面对陛下的怒火,但到了后来又过了几日,一直未见陛下,才惊觉不对劲起来。

    谁能知道陛下早已出了宫,如今骏马疾驰都不知道到了哪里?一直混在众大臣中的周宣,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一边害怕陛下出宫的事情被人知道,一边又担忧陛下身家安全,可以说是每天过得十分煎熬。

    而出了宫的秦昭彷如池鱼入渊,飞鸟归林,心情畅快一路往西疾驰而去。哪还顾得上这边。

    京城这边如何,暂且不表。

    荆州与扬州的边界处——

    潭州,韩明辉此时正与潭州都尉邢飞在城墙上巡视,由于荆州所辖地界与吴王的封地临近,实施新政以来,韩明辉便一直密切注视着吴王封地的动向。

    前些时日,收到斥候传来吴王封地异动的消息,韩明辉便觉得心里不安。等荆楚的局势稳定,便立刻由暗卫护送,秘密赶往潭州这边。

    果不其然,吴王封地□□,陛下所派任的官员被接连吴王军士杀害,短短几天,便听闻吴王的封地集聚了几万人马。

    韩明辉借此不妙,便立刻拿出秦昭给的兵符,调令潭州驻军回城,并令潭州州府的长官下令紧急告知官民备战,修筑工事,全力防守。

    果不其然,叛军四处烧杀抢掠,附近的好几个州府遭了殃,潭州也被攻打了两次,但由于他们坚守不出,许是见一时攻不下,被打他们打退后,连接几日不见踪影。但潭州军民却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在紧张的备战。

    今日,韩明辉与邢飞按例地巡防,从城墙望去,依然不见叛军的身影。前几日来的战乱硝烟尘土已经褪去,城外寂静无声,不时地传来飞鸟的声音,这种平静却让人觉得分外不安。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韩明辉开口问道:“邢都尉,叛军已有几日没来了?”

    邢飞算了下:“大概有七八日吧。”

    两人沉思了片刻,听着邢飞嘀咕道:“难不成这些叛军退了,倒是许久没见动静了。不应该,咱们的城防修筑的着急,不可能把叛军吓退。前两次的攻击也并不击烈,难不成他们是另有所图?”

    “前几日已经派出了斥候,估计也快有消息了。”等到了黄昏,他们收到斥候带回来的消息,说是吴王的军队已经整军向北出发,并且把封王打着清君侧旗号发动叛乱的消息一一禀告。

    听到吴王叛军北上的消息,潭州的军士们心底了松了口气,却见韩明辉的脸色比之前更凝重了几分,见他沉声道:“吴王叛乱的心思已昭然若揭,以陛下的性子,很快便会有一场大战爆发。”

    果然如他所说,三日后边便收到朝中发兵的消息,并且让州县附近的驻兵增援。

    邢飞看着韩明辉拿着朝廷派来得急报,不知道在想什么,拿不定主意地问道:“大人,我们可要派兵增援?”

    自韩明辉亲临潭州,果断凌厉的令潭州闭门坚守,令他们躲过了此次祸患,便对他十分信服。更何况他手握陛下给的兵符,显然是朝廷早有安排,故而请示道。

    见韩明辉思索了片刻,最终摇摇头:“叛军如今兵数十万,且他们气势强盛,我方兵力不足两万,兵力上悬殊太大,增援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

    邢飞却是有些为难:“现在朝廷已经下诏,我们若是不发兵,恐……”

    韩明辉点点头:“救是要救,只是不能这么莽撞,你对吴王了解多少,且说来听听。我们细细筹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