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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冲动后放肆的后果就是,整个周末,尚楚和白艾泽都把时间花在了体育器械室的清理上,警校大家都知道白艾泽手里保管着器械室钥匙,看到他在里头打扫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尚楚双手背在身后,在器材室里逡巡一圈,一转眼瞥见软垫边有个杠铃,他闲着没事儿干就不舒服,走过去举了几下,发现胳膊酸的厉害,于是悻悻地把杠铃放回原位。

    白艾泽打回来一桶水,边拖地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尚楚举铁,尚楚发现白艾泽在看他,凶神恶煞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举个我看看!忒沉!”

    “是吗?有那么沉?”白艾泽放下拖把,作势要过来举举看,“我试试。”

    “试什么试什么!”尚楚摸了摸鼻尖,“还不赶快拖地去!脏死了,麻溜点儿的我还等着去食堂吃饭呢!”

    “好好好,”白艾泽好脾气地应了,“你找个地方坐好,别乱动。”

    尚楚一听这话,故意在屋子里蹦跶了一圈,咧着嘴说:“这会儿知道叫我别乱动了?昨儿晚上我让你别乱动你听了没?白二公子,二少爷,你怎么只许自个儿防火,不许你楚楚老公点灯呢?”

    “......”白艾泽还不习惯应付混账东西的混账发言,只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阿楚......"

    尚楚哼了一声,看着白艾泽红透的耳朵,心说二公子在这儿装什么纯呢,浪起来可不是这副调调,下流话什么的比他还信手拈来。

    他看白艾泽吃瘪就开心,嘴角的笑怎么压也压不住,盘腿坐到叠了三层的软垫上,搁上头老佛爷似的指挥道:“哎哎哎,拖快点!你这慢慢吞吞的要干到什么时候啊!加快速度啊!”

    白艾泽任劳任怨地拖地洗门擦器材,尚楚翘着脚趴在垫子上发号施令,时不时还故意抛出几句话臊白艾泽几下,譬如“二公子你看我腰上这乌青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标枪扎的啊”;譬如“小白小白你看我屁股上怎么有手掌印啊,我靠不会遇到鬼打臀了吧”;譬如“艾泽救命啊我脚踝上那牙印哪儿来的啊,操是不是鬼抓帅哥来了啊”......

    白艾泽统统不予回答,表情无波无澜无欲无求的,仔细一看,从耳根到脖颈那一片全都红了个透。

    尚楚瞧见他的反应,放肆地在垫子上打了几个滚,大笑出声。

    器械室卫生做的差不多了,白艾泽特地去买了空气清新剂,又赶回寝室去给尚楚拿药。

    尚楚不敢出去,只好在小房间里等白艾泽回来。白艾泽速度很快,一去一回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尚楚往胳膊上打了一针,眯着眼趴在垫子上缓着劲儿,大脑里像开了一台电扇,忽闪忽闪地转得飞快,转得他晕晕乎乎,耳朵里一阵阵的耳鸣,尽是些嗡嗡嗡的杂音。

    等待这阵短暂的晕眩感过去,尚楚慢慢掀开眼皮,对着天花板甩了甩头,觉得清醒了不少。

    白艾泽应该是去厕所倒脏水洗拖把了,后头的小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尚楚叫了他两声,刚才他把鞋甩出去了,想叫白艾泽帮他拿下鞋,白艾泽估计是没听见,于是尚楚翻身下了垫子。

    砰——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闷响从铁门的方向传来,应该是外头有哪个脚臭的把足球踢到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