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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霜抓抓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心理阴影难道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做个春.梦都能抽抽?

    许暮洲的耐心有限,早晚有憋不住的一天,到时候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许暮洲不把她怎么样,她有这么强烈的心理阴影,也没办法过正常人的生活啊!

    这可如何是好?

    付恒之砰砰砰的敲门,隔着门喊话:“霜霜,快起来,别赖床了,今天是正式庆典的日子,很多活动呢,你赶紧的,别迟到。”

    付霜懒洋洋的应了声,怏怏地穿衣洗漱,动作慢吞吞的,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付恒之见她眼圈发青,无精打采,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昨夜没睡好?”

    付霜叹口气,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别提了,做了一晚上噩梦。”

    “怎么回事?”付恒之眉头拧得死紧,抬手覆上她的额头,十分紧张,“要不要紧?”

    “我可能是中邪了。”付霜撇着嘴,一本正经的点头。

    付恒之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付霜耸耸肩,打着哈欠走进客厅。

    早餐已经送进来了,付峥嵘正在看报纸,见她过来,放下报纸笑呵呵道:“霜霜,今天你可不能再半路偷溜了,好好跟着爷爷。”

    “哦。”付霜闷闷不乐,坐在付峥嵘身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啃包子。

    “怎么了?”付峥嵘斜她一眼,“大早上的哭丧着脸,谁惹你了?”

    “没啥,做噩梦了,没睡好。”付霜轻描淡写,故作轻松。

    其实心里,却跟硬生生塞了个秤砣似的,沉甸甸的可劲儿往下坠。

    早餐罢,付峥嵘带着付霜、付恒之去参加庆典。

    付霜百无聊赖,歪在车里给许暮洲发了条信息。

    “我们出发了,你来不来参加庆典?”

    天快亮时,许暮洲才迷迷瞪瞪的睡着,付霜的信息一发过来,他立即被惊醒了。

    打开手机一看,嚯,居然是付霜的信息。

    媳妇儿还肯搭理他,谢天谢地,祖宗保佑!

    许暮洲就像打了鸡血,一个鲤鱼打挺就下了床,利索的穿衣洗漱,赶去庆典现场。

    而隔壁房间,刚刚偃旗息鼓。

    发泄过后的程野,还带着些残存的醉意,脑仁子一抽一抽的疼,但意识已经清醒了。

    第一眼看到顾清姿,他就来了火,还以为那个心机女又爬上他的床,想死缠烂打,想也不想,重重一脚踹了过去。

    他经历过整整一晚的高强度体力劳动,早晨又来了一发,加上宿醉,已经筋疲力尽,那一脚踹过去,只是把顾清姿的身子踢得晃了晃。

    顾清姿幽幽醒来,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对上程野凶狠的眼神,她就像触电似的,用尽全力把自己蜷缩起来,两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潸然泪下。

    “不要……不要……放过我……求你……好疼……真的好疼……”

    程野脸带寒霜,语气冷凝如冰,犀利如刀:“顾清姿,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顾清姿哽咽不已,一开口嗓子眼里就像有针在扎,刺痛刺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