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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狱先生是这么说的哦,炭治郎。”将对方在队内发出的声明告知炭治郎,奈重看着脸色还很差,精神劲却很足的炭治郎坐起来,她笑着问,“又要去见炼狱先生吗?”

    从无限列车事件结束,他们就时不时会去找杏寿郎,炭治郎这么做在她意料之内,不过伊之助……她想起那天对炼狱先生的治疗结束后,在等隐到来的时间里,他边骂旁边在哭的炭治郎,边大滴大滴流眼泪,那泪水都从野猪头套里渗出来了,就忍不住想笑。

    第一次他们去找杏寿郎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只是没有进房间。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察觉到有人在门外,她隔着门听见杏寿郎宽慰炭治郎和伊之助,让他们不用在意他的伤势,任何一位柱都会这么做。

    “……挺起胸膛活下去吧。我相信,未来就要由你们成为支撑鬼杀队的柱了。”

    杏寿郎和炭治郎,他们两个很像,都是那种会发光发热的人,就是那些孩子听到这种话可能又要哭了吧。奈重暗自微笑着,没有听完就独自离开了。

    蝴蝶忍也是顺路回来探望的柱之一,她好像也一并接手了炼狱杏寿郎的后续治疗。

    奈重这几天在蝶屋里碰见了她好几次,最近忍小姐选取的唇脂颜色更加艳丽了,和她以前喜欢的浅色系差别很大,但同样都衬得她非常漂亮,配上她的微笑,简直就像是蝴蝶妖精般的存在。

    奈重也有听说忍在队内是和杏寿郎同样受其他剑士欢迎的柱,不过本来她就是为大家提供治疗的医生,再结合她的外貌和性格,这样想就一点都不难理解了。

    打完招呼,正要和她擦肩而过的奈重却停住了脚步。

    ——气味很奇怪。

    蝶屋四处都种着紫藤花,也挂着装有紫藤花瓣的香囊。会从她身上闻到花的香气是正常的,但是对方身上的气味太浓郁了。是队内新推出了紫藤花香水,或者她在治疗过程中使用了什么和紫藤花相关的药物吗?

    “忍,你……”奈重下意识出声喊她,像是感觉到有什么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向着不可挽回的形势发展下去那样,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蝴蝶忍被她叫住,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头来看她。

    …………!?

    轻啄一样的吻落在了她唇上,只是轻巧地贴合着,就有热度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忍涂抹过的那朱红色的口脂也随之染上她的唇瓣,她眯起眼笑着说。

    “只是、想戏弄你一下——这种颜色也很适合你呢,奈重,下次也借给你用用看吧?”

    忍专注地着看她,她唇上被蹭去一部分的口脂让当下的场景看起来暧昧过头了。奈重当然察觉到了对方飞速回身凑近的动作,但她并没有特意躲避,没想到对方会……。忍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虽然这种答复很有忍小姐的风格,她很难分清对方是真心的还是借此逃避话题。

    用食指轻轻碰触着自己的唇,热度似乎在上涌,奈重的面颊上浮起了羞赧的红云。“我还要去看看炭治郎,”她慌张地解释了一句,从那里离开了。

    忍敛眸看着她跑掉,笑容从脸上消去了,她用食指将自己唇上的朱红色抹匀,对那·只·鬼的怒意一度翻起又被压进眼底——没有被她发现就好。

    锖兔和累是在善逸来找她的时候跟着回来的。她的伤口浅,但多而密集,很多地方都裹了绷带,善逸一看到她的状况就呆呆地像是要哭了,奈重连忙解释说自己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能恢复,即便如此对方好像仍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后来奈重询问锖兔时,她才知道善逸在无限列车上没能成功解咒,是在睡梦中救助乘客,由于他的状况很不稳定,锖兔就暗中在他身边帮忙,也救下了不少人。累是始终在旁边看着的,但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忽然就自己离开了,他才将善逸他们安顿好,又跟着去寻找累的踪影,所以没能及时回到她身边。

    本身对方就是负责教授她剑术而已,没必要整日和她待在一起,尽管锖兔似乎自领了侍卫的职责,奈重也没有以此牵制住他的想法。

    但是累……

    奈重注视着看不出有什么其他心思的累,温柔地问他离开的缘由。累现在还是普通小男孩的姿态,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牵住奈重的手后,才乖乖说出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无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