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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源哑口无言。

    我看了他两眼,不忍心的说道:“肿瘤扩散成中期了,被他妈!的拖了!等病灶结果出来以后,就立马做手术!”

    “肯定是这事闹的,不然,绝对不会扩散的!”

    看着他嬉皮笑脸不当回事的表情,我就生气,“你是不知道这是有多么严重吗!罗源,你会死的!你他妈!的……他妈!的严肃点!”

    罗源苦笑着,“兄弟,不瞒你说,我已经做了半年的心理建设了,这半年,我啥结果都已经想过,并且强迫自己接受。

    真的!就病情刚刚检查出来的时候,我就给朱总说,要是恶性的,我就不治了,反正到头来都是个死,直接把我扔到乱葬岗得了。”

    我心一惊,想起白天朱总说的话,原来当断则断是这个意思!

    真他娘的不该商人本色!

    兄弟一场,说扔就扔,真事……哎!

    罗源继续道:“就算是良性的,也需要反反复复的手术化疗放射,养着盯着,看着它有没有复发,也需要两三年的光景,方成……”

    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直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罗源,两三年的光景算什么!你现在死了,后面五六十年的活头都没了!”

    “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我反问道:“咱们现在挣的还不够吗?”

    罗源叹息道:“本来我计算的是够了,不够的话,看在如火如荼的三原色和七彩的面子上,你也能借个百八十万的,但现在……”

    我听着他的话,郑重道:“罗源,咱们这多年的兄弟,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这事,我不知道还好,你悄悄地死一边,我找到你的时候白骨头一堆,埋了,哭一场也算完了。

    但现在我知道这事,我肯定要管到底。”

    罗源张张嘴,沉默半晌,吐出一句,“对,我知道你的脾气的。”

    我一点头,“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相顾无言,只有屋内的监测心率器在滴滴的响。

    估计罗源心里烦闷的很,他伸手道:“给我根烟,我解解闷!”

    我抬头,跟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两眼,将矿泉水递了过去,“喝水。”

    他睡不着,我无处可去。

    我们安静的做了一会儿,罗源实在闷得难受,主动问道:“你把配方泄露这事仔细的给我说说,怎么成了我的错了?”

    我打起精神来,从仿品的出现开始说。

    我脑子很乱,想要整理思绪总是走神,这样一点点的往外说,反而清晰了不少。

    有些地方罗源主动询问,我也能都牵扯起来。

    “然后朱总就跟投资人就都走了,流水线和研究室的嫌疑排除之后,只剩你了。”

    罗源听完,十分坚定地说道:“跟我没关系。”

    我疑惑道:“这么确定?你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谁都能进,你确保他们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