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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那红叶参是可以续命的良药,切莫说全部入药,就算一半都可以保她一天的命,可这不过才三个时辰,这你要如何解释?”

    彩蛛打开产房门走向那太医厉声询问,她本是想出来告诉她们那红叶参该如何入药,只是没想到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那太医的话。

    她知道那红叶参是独一无二的至宝,但她没有想到这太医居然会为此而害人性命,那可是一尸三命啊?

    他身为救死扶伤的太医怎么下得去手?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那红叶参虽是好东西,但因年头有些久失了药效这才会如此。”

    太医理直气壮地反驳着,在他心里彩珠就是一个小姑娘,她能懂得什么?

    然而他却不知他这么想就是大错特错了。

    “是么?你可知?那红叶参是当初百毒谷得百毒老人送给了空大师的,后来了空大师送给了郡主,让郡主带下山的,你又可知?那红叶参时间越久药效越好,那红叶参是交替生长,每次只有一株,这株距今已有百年?”

    “你胡说。”那太医此刻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底气,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他是真没有想到那女子看着年纪轻轻懂得却是这么多,其实对于红叶参的了解他也是知之甚少,他知道的那些还是从一本残书上看到的。

    “是么?究竟是她在胡说还是你在胡说?”昔阳适时地上来凑热闹,随后他故作恍然大悟般拍着额头,“哦。对了,忘了跟你介绍,这位名叫彩珠,来自百毒谷,师承百毒老人。”

    “这……这不可能。”那太医难以置信。

    “噗通。”

    薛平安重重给了那太医一脚,“往你身为救死扶伤的太医,看来你是将本郡主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那太医被薛平安一脚踹倒外地,不过还不等他站起身便见薛平安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吓得不断后退。

    因为薛平安此刻神情太过吓人,切莫说那太医了,就是沈少白他们见了都觉得瘆得慌。

    此刻薛平安双目血红,嘴角含着一抹诡异的笑,那神情令谁看到都会为之一颤,重要的是她眼中闪烁着嗜血般的兴奋。

    “臣没有,臣没有,公主身边的丫鬟全程都在看着,她可以作证。”

    那太医边向南宫轩那边爬去边说着。

    但此刻的薛平安哪里听得进他那么多解释?

    “何,是么?”薛平安轻笑随后她看着与她们一同回来的西风云爻二人,“你们两个将他扒光了,本郡主倒要看看他有还是没有。”

    最后这几个字薛平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西风有些犹豫,这大庭广众之下将人衣服扒光了未免有失体统,他是属实不想干这事。

    而云爻的想法与西风相同。

    见二人迟迟未动,薛平安冷冷一笑,“好,本郡主自己来。”

    说着她就抽出一旁侍卫的剑直奔太医而去。

    “薛平安,你放肆,竟敢在皇上面前拔剑,企图杀了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此时那太医已经退到南宫轩的脚旁,是以这才壮着胆子质问。

    “我本放肆,你奈我何?”

    薛平安说着手中剑落下,眼看要划破那太医的衣衫,却突然被人拦住了。

    “你要救他?”

    看着拦住自己的人正是一直坐着的南宫轩,薛平安抬起头用那双血目看着他,语气异常冰冷。

    闻言南宫轩宠溺般地笑了笑,“你也不怕脏了手。”说着他夺过薛平安手中的剑,扔给西风,“你来。”

    接过剑的西风无语望苍天,合着郡主动手就是脏了她的手,自己就必须要做这种是么?

    他对天发誓,他对男的真的没兴趣。

    不过这抱怨归抱怨,他知道此刻该做什么,总不能真的让郡主亲自动手吧?

    若真那般他家皇上还不得将他活撕了?

    所以他只能认命,不过他但是觉得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他不相信这王太医真敢当着皇上面做这种事?

    其实除了彩蛛和盛怒中的薛平安还没有没人相信,毕竟之前薛平安已经警告过他,并且还让随风将他家人抓了过来,他就算是在鬼迷心窍也不敢拿自己满门做赌注。

    然而事实确是出乎意料的,因为在西风挑开他外衫的时候一块用红布包裹的东西掉了出来。

    见到此物众人震惊,因为这红布他们认得,正是之前包裹红叶参的。

    虽然此刻红布没有打开,但见王太医那一脸绝望的神情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王太医还真敢做。

    其实那太医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坚信他们不知道红叶参的用法,也没有想到薛平安会当众搜查。

    只是有些事情是事与愿违的,只能说他运气不好,遇到了百毒谷出来的彩珠,更遇到了薛平安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西风同情地看了眼王太医,随后弯腰将东西捡起来交给薛平安。

    薛平安从西风手里接过东西打开看了一眼,见正是红叶参后就交给了彩蛛,随后她看向沈少白,“马上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间。”

    这期间她看都没看那太医一眼,她没有立即发作不是她脾气好,而是她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浪费,因为在她眼中那什么王太医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少白听到薛平安的话立即吩咐人前去准备。

    彩蛛将红叶参交给了刚刚按照薛平安吩咐准备好,走过来禀报的丫鬟。

    “你去熬三碗红糖水,待水开后三碗熬一碗给公主服下。”

    那丫头虽疑惑为何这女子说的跟之前太医做的完全不同,但她见自家姑爷和皇上都没有说什么,是以她接过东西就下去了。

    虽然她并不知道她叫什么,但见她之前在产房内哭的那般伤心,想来她该是可以信得过的。

    “就这么简单?”薛平安有些难以置信,这算什么疗法?红糖水?

    闻言彩珠瞥了她一眼,“补个血,吊口气而已,你以为有多难?”

    薛平安听她说的很有道理,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她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但若说哪里怪她更想不起来。

    很快房间收拾出来了,白露那边的红糖水也熬好了。

    薛平安先是让人将穆临月抬到干净的房间内,随后又将红糖水给她喂了下去。

    “开始吧。”

    彩珠说着拿起了刀在火上烤了一下,又用酒擦了一下穆临月的肚子,随后就用刀将彩蛛的肚子划开。

    薛平安看着彩珠那动作一气呵成,并不想第一次做这种事,然而这确实是彩珠第一次做。

    其实这也是在回城的途中薛平安说与她听的,初初听见时她觉得甚是不可思议,这人哪里可以剖腹取子的?

    但经薛平安一番解释后她便也释然了,是啊,人若受了刀剑之伤尚可痊愈,这女子难产为何不可剖腹取子?

    不得不说彩蛛是一名合格的医者,即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若是决定她就会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