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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平安梳洗好整理了一下情绪来到前厅。

    “民女薛平安拜见老太君。”薛平安深深行了一礼。

    无论如何她还是敬佩老太君的,毕竟一个女子背井离乡不远万里嫁到大夏,虽然现在看似风光无限,可这背后的心酸谁又知晓,哪怕她曾经贵为公主,可远嫁他国。

    这其中的争斗在所难免,虽然她看似和蔼可亲,可这都是表面现象而已,不然当初老镇国公后院也有几位妾室,怎会最后只有镇国公一位独子?这其中怕是有这老太君的手笔。

    倒不是说她心狠手辣,毕竟在这乱逝之中若不想任人宰割,便只有宰割她人,这是千古不变的生存法则。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老太君一连三个好表示了她此事的愉悦心情。

    老太君上前拉着薛平安起来,细细打量,“昨日之事皇上已经说过了,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孤独了数年,日后我便是你的祖母,镇国府便是你的家。”说着还把一块令牌交到薛平安手中。

    “这是镇国府的令牌,日后镇国府便交由你打里吧,我也累了,该歇歇了。”

    薛平安一脸懵圈,这是什么情况?她一夜之间从一个小白跳跃到镇国府郡主的身份,这跳跃性似乎有些大,让她不敢相信,看着手中多出的令牌她还真不敢接。

    “老太君,昨日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老太君莫要当真。”不是她突发善心,而是,这若是接了日后怕是会麻烦不断,她真心不想趟这趟浑水。

    “无妨,如今你的名字已经入了镇国府的族谱,说来也巧了,你竟然姓薛,与镇国府一个姓氏,你说难道这不是天意?”

    看着老太君那慈爱的目光,薛平安心底一颤,这让她想起前世的奶奶,她也是常常用这样的目光看向她,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她一直跟着奶奶生活,直到她十岁那年奶奶重病在床抚摸她的头担忧的说:“奶奶这辈子是看不到你出嫁了,记得要幸福,奶奶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这是她心底最柔软的痛。

    如今看到老太君的目光让她狠不下心来拒绝。

    许是看出薛平安的为难,老太君倒也不多强求,只道:“你就当陪我这老婆子解解闷吧。”

    她不是没想过从旁支挑选一个出色的过继过来,她也曾提过一嘴结果个个争得头破血流,她见状便作罢了,没有再提。

    昨日宫宴她没去,不过昨晚皇帝连夜招她入宫,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她本想既然皇帝都开口了也不好驳了皇帝的面子,若不行养着便是,权当给她解闷了,左右一个女子她镇国公府还是养的起的。

    这不今日一早她就巴巴上门了,一见倒是个可人的,把镇国府令牌给她完全是出于试探的心思。

    她可不想引狼入室,见她没接倒有几分和她心意,不过难保她没有做戏的成分?还要观察观察。

    薛平安不知道老太君心中所想,她只是不想惹太多麻烦,不过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住进了镇国府。

    清幽院是老太君为薛平安安排的院子,离老太君的宁馨院很近。

    纵然薛平安一向对住在哪里没什么意见,在看到清幽院的时候她着实被吓到了,不愧是镇国公府,只是一个院子就此整个薛家都要大。

    在她看来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没必要这么铺张浪费。

    “老太君,这院子是不是太大些了?”

    “不大不大,这才是镇国府小姐该住的地方。”老太君不以为然的说着。

    听闻薛平安有些过意不去的说:“我只是一个被形势所迫临时册封的郡主,哪里值得老太君如此看中?”

    随后薛平安又扶着老太君进屋坐下,让下人都出去,她看着老太君为难的说“不瞒老太君,我本是平原县一个商户家中的庶女,姨娘在我小时候就病逝了,从此府中便无人管我,只有一个丫鬟与我相依为命,在院子里种些青菜勉强度日,这一过就是十几年,直到前段时间我脱离了家族自立女户,几经辗转来到京城,阴差阳错之下结实了皇后娘娘,后又莫名其妙的被按上郡主的头衔?”

    她把自己的情况简单的对老太君介绍了一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想骗这个如同奶奶般的老人,况且这些只要一查就查的到,没有必要瞒着。

    “所以,我只是一个挂名的郡主,老太君真的不必如此为我费心。”

    老太君听完很是诧异,她还以为薛平安屏退下人是为了单独讨好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她会说这些。

    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薛平安是不是做戏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她在欣慰的同时也为薛平安心疼,多好一个姑娘,谁能想到她从小居然会遭受了这些?

    她虽然说的很轻松,可她大致也猜得到这背后的艰难,毕竟若不是真的忍无可忍哪个女子宁愿遭受世人的舆论也要脱离家族?

    “好孩子,你如今住进我镇国公府便就是我镇国府的小姐,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而我这老婆子就是你的祖母,日后若是受了欺负就告诉老婆子,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这句话老太君是认真的,没有半句试探成分,她是真喜欢薛平安这丫头,不管她是用了什么手段走到如今,但是她看得出来薛平安对她没有一丝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