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认真听课。”向限转过头,看着黑板,心里的浮躁渐渐沉了下去。

    齐妙老老实实的听讲,没注意到向限那微微发红的耳朵。

    高一七班几个女生,欺负三班一个有心脏病的女生,把人家的药扔进厕所,还把人关在厕所里,现在被派出所的警/察带走了。

    这个消息,在长庆高中不胫而走,毕竟警/察来抓人那天,好多学生都瞧见了。

    齐妙在跟自己的前桌崔潼珺讨论一道数学题,两个女生抓耳挠腮也没能解出来,崔潼珺戳了戳齐妙,小声说:“你问问向大神呗。”

    “啊?”齐妙有些不好意思,向限一旦投入学习,是很不喜欢被人打扰的,犹豫半晌,她踢了踢袁白的椅子,“袁白,问你道题呗。”

    向限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她们这边的动静,听到崔潼珺说让齐妙问他,他瞬间坐直了身子,就等着齐妙开口呢,结果她抛弃了他这块美玉,去捡袁白那块瓦片。

    齐妙莫名觉得下午的向限阴云密布,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现在看起来更凶了。

    “我没招惹他吧?”齐妙问120,坐在这么一个低气压身边,她觉得小心脏都快爆了。

    “没有,好感度还升了呢。”120说的幸灾乐祸。

    “诶,今儿周五,你们周末有什么打算啊?”这会儿是最后一节自习课,老师不在,袁白又吊儿郎当的仰着椅子,抵着向限的桌子。

    向限盯着袁白的椅子,突然把自己的课桌往后拉了一下,没了抵着东西,袁白重心不稳,慌乱之中抓住崔潼珺才没有摔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向限你拖你桌子干嘛?我差点摔了。”

    “我不喜欢有人抵着我的桌子。”向限直视着袁白,说的毫不留情,“之前就告诉过你了。”

    袁白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向限之前有跟他说过么?他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袁白那一脸茫然的模样,齐妙偷偷笑出声,重回一次高中,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嘛。

    只是一想到这些早就被忘到南极洲的知识,齐妙觉得头都要秃了,她全盘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又远离高中多年,啥也不是,根本就是重头开始学。

    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作业,她之前缺了一周的课,补了向限的笔记自学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题很难么?”向限瞥了一眼齐妙的草稿纸,这道题她已经演算了好几遍了。

    “嗯。”齐妙苦巴着脸点点头,苍天啊,突然觉得数学,比抑郁症还可怕。

    “那你问袁白啊。”向限又低下头去写自己的作业去了。

    拿着笔和纸正准备请教向限的齐妙同学:“???????”我果然是得罪他了吧?

    “向限,你周六有空嘛?我爸妈想请你去我家吃饭。”齐妙拿笔头戳了戳向限的胳膊肘。

    “没空。”向限直接拒绝。

    “你周一的时候才跟我说有空的!”齐妙小声抗议。

    向限瞥了她一眼,把她那委屈巴巴的表情尽收眼底,“临时有事。”

    齐妙小哼了一声,把草稿纸和练习册往向限那边一推,指着一道三角函数的题,“我不会。”

    向限握着笔,看了眼练习册,又看了眼齐妙那娇纵的模样,懒洋洋的撑着头,同她对视,向来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牵起一抹笑,然后心情好像突然就阴转晴了,拿过练习册和草稿纸给齐妙讲题。

    齐妙被向限刚才那一笑搞得心神不宁,晕晕乎乎的听完一遍,向限问她:“听懂了么?”

    “没有,你太好看了,刚才光顾着看你了。”齐妙老实承认错误,却看到向限脸上攀上一层红晕,遭,忘了这小孩儿才十六岁,不是乔儒,哪里经得起这么撩。

    “齐妙!”向限瞪了她一眼,认命的又讲了一遍。

    拿回自己的练习册,齐妙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罪过,她怎么说都在上个小世界里活了五十多年,怎么能对一个未成年下手呢,不道德不道德。

    临到快要放学的时候,袁白又扭过头来问齐妙和向限周末有啥安排不,齐妙正要说话,向限突然对她说:“你家地址给我。”

    “啊?”袁白和齐妙两人都啊了一声,对视一眼,似乎很迷茫。

    “你要齐妙家的地址干嘛?”袁白更为摸不着头脑一些,奇怪的扫视着他俩。

    齐妙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向限答应去她家吃饭了,飞快的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献宝似得捧到向限跟前,“恭迎恩人大驾。”

    “噗哧。”袁白笑出声,了然的点了点头,憋着笑,“我还以为你俩背着我要开小灶补习呢。”

    补习?听到这个,向限的食指下意识的微屈,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