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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地方,较大几率可以获得标签。”陈设提醒鹤桢,“既然文书上写的是一束花,而且这个地方也有相应地反馈,证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而如果是围绕着文书展开,那么这间花店里的所有人事物或许都可以起到作用。”

    鹤桢终于抛开他这一个吐槽点,换成下一个。他看着对面仔细分析的负责人,发散思维地想,原来是遇到问题积极解决而不是像他这样还想着偷懒休假,才能是负责人啊。

    鹤桢心里呐喊,我不会屈服的!

    但是转念一想,或许不积极,出去会被穿小鞋。可恶,这万恶的打工人身份!

    “老板,我看这月季不错,怎么卖啊?”

    鹤桢开始积极地进行他的表演。

    “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明明看着陈设在相框下一动不动的鹤桢仔细考虑了一下,论不付钱拿完花店所有花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那墙上挂着的照片”

    论第二次坐车不用给钱是什么体验?鹤桢转头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的座位,仰头放空自己。

    好不容易积极一次,场景却让他输的这么彻底。无论怎么说,这场景也转换得太快了,丝毫不给反应的时间啊。

    虽然人是重来了,但是文书还在陈设手里。

    看起来是单人重置,而另外一人不受影响。

    到底是什么条件才会触发这种状态?难道是刚才与老板搭话?不对,是具体一点的,那个空白的相框。

    重置,是触及未知吗?

    谁的未知?

    我的未知,或者花店老板的未知?

    像是游戏里需要有一个触发剧情的条件。

    那么,条件是什么呢?

    鹤桢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先是断网,后是删除所有代码与操作权限。留下这些注释中可点击进入的乱七八糟的网页?不对,应该称为场景了。而进来了也出不去,指示全靠一张可填空却无法输入的文书。

    一个填空游戏吗?

    真烦。

    这破网页,等找到方法出去了,一定要把写这玩意的蠢东西吊起来三天三夜。

    鹤桢烦躁得想挠头,想起手里还拽着什么东西——那朵月季,居然也带着来了。

    月季?鹤桢下意识往那女孩的方向看,再看了看时间。果然,除了他们两,所有因素都是固定的。

    鹤桢握着花起身走上前,坐在了女孩的后座,敲了敲她的椅背。

    “您好,打扰一下。”

    他笑得和善,女孩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那种书香门第的气质铺面而来,鹤桢仿佛又看到了一个女生版的花店老板。

    也是,这里到处都是读书人,也正常。

    鹤桢将花举到二人中间,声情并茂:“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但是他不敢开口,所以叫我过来。”他又将花往上凑了点“最然这么做有些冒犯,这花是他想送给你的,不给联系方式也没关系,但请你不要拒绝这份对你美丽的赞赏。”

    听这十成十的真诚,女孩瞳孔微微放大,不大好意思地看着鹤桢笑,伸手接住了月季,认真地说了声谢谢,顿了一会,又转过身了。

    这是不准备给的意思了,鹤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为陈设的幸福吹唢呐。

    但是仔细一想,通常情况下:我有一个朋友,在对方看来,说的就是自己。

    所以,鹤桢心里为自己吹唢呐,人生第一遭,被一串数据嫌弃了。

    熟悉的终点站就在眼前,鹤桢下车正准备往花店赶,肩旁突然被人拍了拍,转头一看,是那个姑娘。

    她略带腼腆地往鹤桢手里塞了一张卡片,便越过他离开了。

    直到公交开动,鹤桢还是呆呆盯着那张卡片。

    莫名其妙他有种被塞了小广告的错觉

    鹤桢抬头,目光落在门口那张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