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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桢拉扯身上的睡衣,突然又想起,万一他这个身体只是唐远剪了短发呢?

    不好说。

    鹤桢漠然沉思了一会,盯着胸前与下半身,宽松的衣服看不出来什么,他只好祈祷利用地心引力证实一下什么。

    鹤桢猛地往上一窜,稳稳落地。

    很好,只有下半身有重力影响。

    那么可以证明,他是唐渊。

    这就好,不必女装。

    鹤桢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转身就把这个小出租屋翻了个底朝天。

    很好,搜出来几十块现金和一部上了锁的手机,其他毛都没有。

    鹤桢终于想起他那个现在不知身处何处的搭档,勉强提起要去找一下人的想法。

    他从沙发上随意地抓了两件休闲款,准备出门问路回学校看看去。

    刚打开门,一切回到原位。

    鹤桢盯着眼前那桶凉了的泡面,陷入沉思。

    没有异常的言行,就算是有,大概也在刚才毁天灭地般的地毯式搜索上了。但是刚才毫无影响,一出门,什么没干却重置了。

    鹤桢想起智脑的提示,符合场景。

    鹤桢沉思许久,一个晴天霹雳的想法在他脑海里逐渐生成。

    他缓步移动到沙发地带,沉重的眼神盯着他刻意忽略的衣物,浑身上下透露着拒绝的气息。

    怪不得,怪不得洗漱用品只有一套,怪不得,会有还有假发,还有那套盖在最下面露出一点白边那条熟悉的白色长裙!

    他与那两件物品僵持了十几分钟,给自己做了一套良好的心里建设,终于狠下心来套上,整理了一下着装,抓着钱与手机英勇就义般的推开了门。

    无事发生。

    他走到楼道里,回头望着这间破旧的出租屋,默不作声地蹲下。

    累了,毁灭吧。

    但转念一想,陈设的老婆没了,似乎是比他穿女装更值得悲伤的事情。

    他注意到了,唐渊的身子确实比他要高上一截,所以公交车上的姑娘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唐渊。

    可既然他们所见的都是唐渊,那么真正的唐远呢?

    出租屋离学校并不很远,不过一会的路程。

    鹤桢道谢下来车,远远看见那间花店。想了想,还是进了校园。

    保安见过这张脸,鹤桢随便扯了个理由,就进去了。

    他揉了揉嗓子,刚才掐的有些不舒服,听起来就像破铜嗓子,但他加了个感冒的理由,也就没被说什么。

    既然他的情况是这样,陈设那边大概也差不多。鹤桢想着刚才是在办公室b303的位置,那不然就在那等着,相信陈设能找着。

    到了办公室的那条走廊,鹤桢看有一个略阴沉的男生靠在那,捧着个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对上实现,他友好地笑了一下,自顾自走近办公室门,敲了敲,还是没回应。

    鹤桢转头,刚想与这同学搭话,就见他对方睁着眼,定定地望着自己,表情不对劲。

    虽然长得不错,但有点发毛,实话说。

    正当鹤桢想着要不先下楼避开这人一下,阴沉同学突然开口:“鹤桢?”

    ?

    “陈设?”

    “你怎么?”

    鹤桢满脑子幸灾乐祸的想法,他三两步上前并声情并茂地拉着陈设的手,痛苦并快乐地告诉他:“陈设,你老婆是个男的!”

    陈设一愣,下意识接:“我知道。”

    鹤桢还想继续表演,没想陈设一嘴就断了他的戏,他瞪大双眼,不解地抓着陈设的手:“你怎么会知道”

    “一开始公交上,我说她比你高。”陈设淡定地看着他“你不明白吗”

    鹤桢已经被他这了如指掌的表情砸懵了,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要让他缓冲现状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