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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巧龙!”余哲森愤怒地回头寻找张巧龙的身影,但那厮已经从二层消失了。

    手术室地板上的女子持续发出“呜呜”的求助声,让余哲森放弃了先去追野鸡博士的念头,上前帮助她脱离困境。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余哲森说完揭下了她嘴上的封胶。

    “救命!救救我!我只是想拔掉一颗坏牙!那个疯子竟然想把我的脑袋打开!”女子一边喘气一边发出惊恐的喊叫。

    余哲森正在查看她身上的拘束带,发现双臂和双腿部位都有电子锁。

    “女士您冷静一点,我正在想办法帮您解除拘束带。”

    余哲森努力回想着两年前接受安全局培训时学过的东西,试着安抚她的情绪。

    “专员A0717,把你的手机靠近电子锁,夷光会帮你破解密码。”夷光及时出现,为他带来了技术上的援助。

    余哲森马上把手机靠近拘束带的电子锁,嘀嘀两声响过,女子手脚部位的锁扣都自动解开了。

    女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身上的拘束带,她用哀求的眼神向余哲森寻求帮助,但余哲森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从她身边离开。

    手术室内的一台正在待机的计算机吸引了他的注意。

    余哲森走到电脑桌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敲了一下键盘上的回车,没想到竟然直接进入了操作界面。

    张巧龙没有给他的计算机设置待机密码。

    余哲森迅速打开了桌面上一份名为“病历档案”的表格文件,随后惊喜地发现张巧龙竟然真的在这份表格里详细地记录了曾经在这里做过义体改造手术的病人。

    每个病人的名字、性别、年龄和手术项目都清清楚楚地列在上头,后面的备注栏里偶尔还有后续跟进和反馈的内容。

    余哲森没有耐心仔细阅读这些记录,他直接用“ctrl+F”键调出了搜索栏,迅速输入了柯子谦的名字。

    敲下回车后,表格跳转到了第47条手术记录。

    “柯子谦,男,19岁,脑部改造及思维晶片植入,备注:弧光3代加强版,首次记忆植入试验。”

    看到这条记录的余哲森忍不住颤抖,有对今晚没有白费工夫的兴奋,也有对张巧龙进行这种人体试验的愤怒。

    可惜手边没有USB数据线,否则他可以直接将手机与计算机连接,通过夷光将这些证据传回安全局。

    现在处理起来就要麻烦一些了……余哲森试着在计算机上登陆自己的邮箱,然后将那份手术记录表格文件附在邮件里发给克莱尔。

    按下发送键之后,他看到邮箱页面陷入了循环的跳转界面,屏幕上显示“邮件发送中,请等待”。

    十秒钟后,页面退回到了邮件编辑界面,有加粗的红色字体提醒他邮件未能成功送出。

    “为什么会这样?”

    余哲森检查了一下电脑的网络连接,连接状态显示是正常的。

    他不信邪,再度尝试发送邮件。

    依然失败。

    这个时候那个被剃掉了四分之三头发的女子终于完全挣脱了自己身上的拘束带。

    她重获自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冲去角落拿大衣遮蔽自己仅有贴身衣物的身体。

    重新穿上外衣和长裤之后,她的精神明显比之前振作了起来,走到余哲森边上把他推开,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找回了自己的手机。

    “你在安全局的编号是多少!我要投诉你!你那是什么态度!”

    余哲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的态度?”

    “你知道这些鬼东西有多难脱下来吗?我手上脚上的皮肤都磨破了!”女子踢了一脚地上的拘束带,愤怒地说道。

    “拜托,这位大姐,要是没有我的话今晚你就被那个野鸡博士开瓢了。”

    “大姐?你再说一遍!我很老吗?我要投诉你!快点告诉我你的编号!还有名字!”女人怒火中烧不依不饶。

    余哲森耸了耸肩,一脸正派地回答道:“随便你,你投诉去吧。编号A1828,孙鸣航。”

    “好,孙鸣航是吧,你给我等着!你这种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好好干事的混蛋……”女人气呼呼地拨通了安全局的市民热线。

    “对不起,热线工作人员已经下班,请您尝试在上午9点到下午6点的工作时间内来电。”

    女人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仍然不甘心就此罢休,一边瞪余哲森一边开始搜索网上投诉取道。

    余哲森没空理她,他还在纠结如何把张巧龙的表格文件传递回去。

    “夷光,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无法发送邮件?”余哲森在失败四次之后意识到这台计算机可能被动了手脚。

    “夷光觉得应该是邮件被人用黑客技术拦截了,这台计算机也许正处于被人远程监视掌控的状态下。”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他的计算机技术只停留在能够熟练运用各种工具软件的程度,对于黑客技术和电子对抗完全一窍不通。

    “夷光建议你切断网络和电源,把计算机的存储硬盘拆下来带回安全局。”

    话音未落,余哲森面前的屏幕忽然一黑,计算机开始了自我格式化。

    对方想要消灭证据,意识到这一点的余哲森立马切断了电源。

    但此时机箱内已经发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监视这台计算机的人直接用病毒程序引发短路过载,烧毁了机箱内的硬件。

    “喂,那……那个……”一旁传来了女人不安的声音。

    “吵死了!你要投诉就投诉啊!能不能别烦我!”余哲森心情烦躁之下吼了她一句。

    空气突然寂静,两秒之后女人哭了起来。

    余哲森愣了一下,转头朝她看去,发现她趴在手术室出口的拉门上,一边哭一边捶打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