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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慈步步紧逼,她招式又快又急,肉眼看不清她的招式。林子初干脆闭上眼睛,听风的声音,辨别辛慈攻击的方向。

    “你很聪明。”辛慈稍稍慢了些攻速,剑划开他的袖子,血飞溅,她看到盛开的血花便兴奋起来。辛慈轻轻拭去刀锋上的血迹,笑道:“林子初,如果你不从了我,我只能杀了你。”

    “你简直疯了!”林子初怒吼,臂弯上的伤口伤到骨髓了,痛感让他的脸颊不断抽搐,他的眼睛忍得通红,仿佛下一瞬间就要淌出血。

    “多谢赞美。”辛慈大笑一声,飞身到他眼前。她收剑,左手握成拳,轻轻推了一下他肩膀,林子初似听到肋骨断裂的声响,如被骏马猛烈撞击,他犹如断线的风筝,狠狠飞了出去,重重落到地面,一口腥甜的血从嘴里崩出来。

    “你输了。”辛慈款款走到他身前,她的尖头靴染了血,在浓重的夜色中,像坟包里走出来的索命恶鬼。她剑指着林子初,低声道:“你说吧,愿不愿意从了我。”

    林子初捂着小腹,吐出嫣红的淤血,剑刺入地面,他握着剑柄,不至于只能仰望辛慈。“辛慈姑娘是魔吗?”

    辛慈道:“不是。”

    “为何选中我?我不过中人之姿,一心修道。”

    辛慈望着他绝望的眼睛,漫不经心道:“因为你倒霉,遇见我是你的劫数。”她的剑横在他脖颈前,笑道:“你还不答应我吗?”

    林子初叹了一声,想说我答应你了,却见辛慈的剑刺入他脖颈,使劲划开他的骨肉,他看见他的血在飞溅,他想抓住,可手心空空如也。

    辛慈冷冷道:“相柳,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偷听私密谈话了?还想搞偷袭。”剑挑起一片沙尘,见的巨蛇般的东西飞了出去,在空中化为俊美男子。

    相柳化为人身,寒冷的夜晚,雾气茫茫,他手执折扇,款款走来。他的脖子流着血,正是被辛慈划开的伤口。

    “不偷听,怎么知道你生性风流,到处留情呢?”他以怜悯的眼神看着林子初,嘟囔了一声:“比之裴玄安和寒见,差远了。”

    辛慈笑道:“你要死在我剑下的,就让你呈口舌之快。”

    相柳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打开折扇,轻轻摇动折扇,掀起浩荡猖狂的风。林子初受不住巨风,身体被吹起,他望见万丈深渊,在死亡的恐惧前,他有一身的法术此刻一招都使不出来。

    绝望的时候,辛慈拉着他的手,一手握着剑,剑深深刺入地面,她的衣袖被风掀起,衣袂飘飘,宛若要消失在这个世界。

    “你这鬼风,贼大。”辛慈感觉五官要被风吹跑了,风灌入四肢百骸,她全身的血液都要冻僵。

    相柳以扇捂面,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我和花瑶借的宝贝,可不是好对付的。”话落的瞬间,他已到辛慈面前,化为九头蛇的相柳,一口吞噬挣扎的二人。

    黑暗将至,林子初闭紧眼睛,可他却闻见腥甜的味道,他的衣袖沾满辛慈的血。

    辛慈嘴角淌着血,她到底是老了,不过用了一次“寸短”,缩小空间的法术,也能伤了元气。方才的大动作,又引得她肩膀传来阵阵剧痛,不过这一次她很开心,若是不能感受到疼痛的话,她可要冻得睡着了。

    “阿慈啊,你用了禁术,该罚。”相柳九个头同时啃食泥土,在嘴里,泥土化为乌黑的流沙,这些流沙染了剧毒,滴到一滴便有生命危险。

    辛慈双手在空中画圈,他们被罩在透明的结界里,暂时阻挡了毒液的侵袭。“你快逃,我撑不了多久。”辛慈拉着林子初,要把他扔回蜀山,自己和相柳决一死战。

    林子初摇头,不让她推动分毫。“辛慈姑娘,你会受伤的,林某不是紧要关头躲在女人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