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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稚答应路眠要循序渐进,昨晚喂了路眠吃了樱桃后,就没再对路眠做什么事情。

    不过,还是忍不住嘴欠了两句。

    在谢稚欣喜的得出交换唾液是没问题的后,路眠恼怒地踢了一脚谢稚,他半只脚刚下床就被谢稚捞了回来。

    谢稚用自己的被子裹住路眠,下巴隔着被子磨蹭路眠的发顶,求饶道:“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呀!”

    “眠眠,我错了。”

    路眠像颗粽子一样缩在谢稚的怀里,即使有厚重的被子裹着,他看上去依旧小小的一团,刚刚好塞进谢稚宽阔的怀抱里。

    “眠眠,我们一起睡觉吧,我保证不碰你!”

    路眠对谢稚的可信度已经降到了负数,抵不过谢稚的力气,也就任由谢稚了。

    说好不碰,也的确没有碰到,路眠一整晚都被谢稚抱着。

    被子加上谢稚,他一觉睡醒像是蒸了个桑拿,不得不去冲了个澡。

    “今天你有事吗?”路眠从浴室里出来,谢稚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玩着手机,对比神清气爽的谢稚,路眠像是通宵了一整晚。

    “怎么了?”路眠问。

    谢稚:“好不容易来欢乐谷,昨天我们什么项目都没玩,今天我们再去一次吧?”

    路眠反问:“你就那么想玩?”

    谢稚笑笑:“你不是说从来没去过游乐园吗?去游乐园什么都没玩过,不是很遗憾吗?而且,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吧?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十分的力道砸进了路眠的心底。

    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路眠耳根都被谢稚叫烫了,面上依旧装的淡然,淡淡道:“随便你。”

    ……

    游乐园九点钟开门,两人退了酒店房间,在附近找了一家生意不错的早餐店吃早餐。

    早餐店对面是体育馆,一大早就有几个男生在球场里打篮球。

    气温快要低至个位数,他们穿着篮球服,四肢暴露在空气里,随着动作展示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浑身上下透着青春活力。

    谢稚突然凑了过来,提议道:“等回去后,你来看我打篮球吧。”

    路眠咽下小笼包,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你打篮球?”

    谢稚指着对面球场里的几个男生,语气发酸道:“你盯着他们看了好久了。”

    路眠:“……我盯得是那边的花坛。”

    篮球场边围着铁栅栏,前面是一排长长的花坛。他们坐的位置正好对着篮球场,路眠正好看着花坛里的花罢了,谢稚想哪儿去了。

    谢稚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次请求道:“那我邀请你来看我打篮球,怎么样?”

    路眠:“你就那么想让我看你打篮球?”

    “我身材比他们好,肌肉也比他们好看,他们的腹肌不好看,还是我的好看。”谢稚说着,裹着衣袖的手抓起路眠的左手,贴上了自己的腹部。

    谢稚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轻轻触摸就能摸到谢稚说的好看的腹肌。

    谢稚觉得不够,带着路眠的手将他的腹肌与人鱼线完完整整地摸了一遍。

    “怎么样,是不是比他们的好?”谢稚得意的问。

    谢稚的肌肉结实有力,锻炼得恰当好处,只用肉眼就能分辨好坏,手感……手感也确实非常好。

    路眠耳根发烫,哆嗦着抽出了手。

    不甘心得不到回答,谢稚追问:“眠眠,怎么不理我呀?”

    路眠闷头喝豆浆,不打算理谢稚这个流氓。

    明明没有碰到谢稚的皮肤,却像是毫无阻碍地摸遍了谢稚的腹肌与人鱼线。

    路眠暗暗觉得,如果不隔着衣服的话,那触感绝对更好。

    -

    他们来的比较早,因为放假,一大早门口还是有不少人。游乐项目暂时没多少人排队,谢稚趁着没开门的功夫,特地查了攻略,他带着路眠先玩了人气最高的游乐项目,免得等下人多要浪费很长时间排队。

    两人玩了前面半圈,走到跳楼机前,跳楼机的高度有58米,隔很远都能看到坐在跳楼机上升空的众人,算是游乐园里最惊险刺激的项目了。

    谢稚想玩这个很久了,不由分说就拉着路眠进去了。

    扣好安全带后,谢稚才注意到路眠有些紧张。

    刚才坐过山车的时候,路眠面不改色,下来时也没出现腿发软的情况。

    谢稚以为路眠胆子很大。

    “害怕?”谢稚有些懊悔,上来前应该问问路眠的。

    路眠抿了下唇,手指抓着外套,诚实道:“在下面看的时候觉得还好,坐上来的时候就有点……”

    路眠没玩过这些东西,但在网上看过不少视频。跳楼机在匀速升空的时候,心情是最平静的,到达最高点的时候会停顿一会,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突然下坠是最煎熬的,因为众人心里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过山车,大摆锤都玩过了,路眠却有点害怕跳楼机。

    工作人员还在检查,谢稚突然说:“你听过关于跳楼机的故事吗?”

    “什么?”

    谢稚:“有个女孩来玩跳楼机,很不幸的是,跳楼机升到最顶端的时候,她那一头美丽的长发被卡在了顶端的缝隙中,她来不及呼救,跳楼机突然往下坠落,跟着一起下落的还有那个女孩被撕裂的头皮与长发,坐在女孩旁边的游客,包括底下围观的游客们都被飞溅的头皮与带血的长发殃及了……”

    路眠脸黑了:“谢稚,你这是安慰人吗?”

    坐在谢稚和路眠旁边的几个女生原本在听帅哥讲故事,听到一半面色跟路眠一样差劲,她们慌忙从口袋里拿出皮筋,将披散着的头发紧紧地扎住,害怕皮筋会突然断掉,她们还将头发塞进了衣服里。

    她们原本还在为跟两个帅哥坐在一起感到开心,现在听了帅哥的故事,她们哪还想得到这些?

    谢稚凑到路眠耳边,窃窃私语:“这故事发生在很早以前了,现在设施完善,都会隔一段安全距离,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故的。”

    谢稚伸手摸了摸路眠的头发,笑得蔫坏:“现在害怕的不止是你了,她们比你还怕呢。”

    路眠:“……”你觉得这样我就不怕了吗?

    工作人员检查完毕,机器开始运作。

    路眠也没了后悔的机会,升空的时候,他的心情还算平静。

    机器升至顶端,旁边几个女生开始害怕地抓住自己的头发。

    路眠突然有点想笑,他也真的笑了出来。

    谢稚这个不算安慰的安慰,还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