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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这穿过来的四个大少爷那都是尖顶尖的人物。卫玠在识字上确实稍逊一筹,然他在音乐上的造诣怕是无人能敌的。

    陆夭夭不过是随便教了一些基本知识,给他看了一下视频教程,半小时不到他就已经能对着谱子演奏钢琴曲了。

    悦耳的琴声自房间内传出来,沙发上的兰陵王望着自己的归云剑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陆夭夭都没有和兰陵王说过一句话。似是刻意避开他一般,除了吃饭连面都没碰上几次。

    由于上次小吃街的乌龙事件,陆夭夭实在是怕再遇上什么事来,只得好说歹说劝这几个大少爷陪着自己呆在家里吃外卖,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

    这短短六天时间,陆夭夭却像是过了大半年一般。鸡飞狗跳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们了,陆夭夭觉得毁天灭地更为合适些。

    千疮百孔的沙发,冒着青烟的电视机,还有被一刀两断的马桶盖

    第七天终于到来了。

    赤红色的锦囊置于少了一个角的茶几上,五个圆滚滚的脑袋围成一个圈凑在一起。

    陆夭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而后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那个锦囊,一张小纸片就这么安详地躺在了里面。

    众人:???

    怎么就一张纸条,不应该啊。

    “没事没事,说不定是一张符咒呢。”陆夭夭尴尬地笑了笑,而后装作很自然地轻轻将那纸条打开。

    只见那泛黄的纸条上,用红色的笔墨勾勒着一小段话。陆夭夭连忙凑近了看,而后艰难地一字一句地将那话读了出来。

    “xx市第三精神病医院地址,鳞开街澎湖路xxx号。”

    短暂的沉默后,宋小公子一拍茶几。

    “可恶,吾等被诈了!”

    那可怜兮兮本就少了一个角的茶几,就这么颤颤巍巍地又少了一个角。

    陆夭夭机械般转过头看了宋玉一眼,她已经没有心情去责怪他了。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本以为今天就可以脱离苦海,谁知道居然被骗的团团转。

    呵呵,果然,老天就是在逗她呢。

    “愚蠢的女人。”

    兰陵王在一旁冷哼一声,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陆夭夭更气了。指着兰陵王就是一顿乱骂,骂着骂着,脖子旁就多出了一把剑。

    陆夭夭看着自己脖子旁泛着寒光的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是剑!又是抵住脖子!能不能有点新意?

    陆夭夭无语似的用双指夹住了兰陵王的剑,而后缓缓移开。

    “能不能不要舞刀弄枪的?我死了谁送你们回去?再说当初也不见你们拦着啊,你们不照样对女巫的话深信不疑。亏的你兰陵王还是大将军呢,笑死个人,你配吗?别推锅好吧。”

    “女人,你在惹火。”

    兰陵王看着陆夭夭脸上的讥讽,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宽厚的手掌直接一扬就这么紧紧地锁住了陆夭夭纤细的脖颈。

    “咳咳咳,怎么这就想杀了我了?”

    陆夭夭被掐的有些呼吸不过来,脸也满满涨的绯红。

    她知道现在兰陵王正在气头上,不该再激他,可她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罢了,送不回去迟早都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骂个痛快。

    眼看兰陵王的手越收越紧,似乎真的要置陆夭夭于死地一般,宋玉终于出手阻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惨案。

    “高兄不必如此,想来夭夭也是一时心急才这般口无遮拦。当务之急应是好好想想其他法子,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宋玉一根一根地将兰陵王的手掰开,而后接住已经全身无力了的陆夭夭。陆夭夭在宋玉环里喘着粗气,眼神却死盯着兰陵王。

    狗男人,迟早有一天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