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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乃国之储君。

    太子在,则国之根基在。

    李祈骏受伤的消息在众人回京后半个时辰传遍朝堂后宫,所有人震惊。

    御医们倾巢而出,带着无数名贵药草,一拨接一拨前往东宫。

    皇上来了,皇后来了,贵妃来了,皇子公主们也来了,文武百官无论能不能见到太子,一个个都排在外面等候。

    古凰儿在看到李祈骏伤口时,那一瞬是有很多心痛,可从云泾山回来一路,她有足够时间消化心痛,加上理智和冷静的回归,这样的伤,对于古凰儿这种在刀尖上舔生活的人来说,真不是大伤。

    没伤到主血管,没伤到经脉,就是少了一坨肉,只要伤口不感染,长一段时间就长好了。

    “不愧是储君,这么多人看望!”

    古凰儿很眼馋那些伤药,她一个个盒子看过去,有的草药还被她抓起来闻了闻。

    从太子寝殿外的院落到东宫外,众人虽觉古凰儿这一举动很不得体,但依然很配合的微笑,毕竟是未来东宫太子妃,有人还专门解释了药性,什么强健骨骼,什么化瘀生肌,什么补血养气……

    “真是好药!若我们边疆也有这么多名贵药材,能救回多少性命。”

    参观完最后一盒药,古凰儿和夏昭已站在太子府外百余丈的地方,她朝夏昭感慨一句,径直朝将军府走去。

    众人很茫然,这位未来太子妃,这是要唱哪出?太子重伤,作为太子择定的妻子,难道不该陪在旁边?怎么就走了?

    还有,听说太子去云泾山,纯粹是为了陪她,今儿连早朝都没上。

    .

    寝殿内,李祈骏躺在层层帷幔后的大床上。

    皇上站在床头,皇后坐在床尾,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脸色苍白,不住抹眼泪。其余人等,从贵妃到皇子,都站在更远一点的位置。

    天子压抑着怒火,每个人噤若寒蝉。

    “父王,儿臣真的没事儿,受伤的只是左手臂,根本不用躺着。”因过度失血,李祈骏脸色很差,“您要许儿臣下来,儿臣保证不但能跳,还能写字。”

    “朕许你说话了吗?”皇上怒目,“云泾山那样的地方!连古家军都能折在那里,你去凑什么热闹?你不知道这事已经交给刑部了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嫌你命大?”

    李祈骏沉默。

    房间里许多人偷偷朝凌王看去,因为危险,太子不能去的地方,凌王却能去……而且是皇上亲自命他去。

    皇上心中,谁的命更重要,一目了然。

    凌王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待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凌王何在?”皇上怒气不减。

    “儿臣在。”凌王躬身上前。

    微弯的背脊,像一张忍而不发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