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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妆见他口气决绝,难以说服,也就不夺人所好,迟疑片刻后将手机归还了他,随后笑着挥手告别,转身走进了宿舍楼内。

    其时夜色已深,相距几米之外的人影,分不清是正面还是背影。

    顾星云一路小跑回到了寝室,刚走至门外,就听见里面有人喊疼,他推门进屋,只见展锋倚靠在床边,右手臂膀上缠着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擦破了皮,正在流血。

    谢书和余坤站在他身子两侧,一人给他擦血,一人则给他涂药,他们见顾星云回来,不等他开口相问,便一脸愁容道:“展锋遭人打劫了!”

    “打劫?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顾星云忿恨道,上前询问了展锋的伤势。

    展锋虽然鼻青脸肿,疼得直咬牙,但仍要面子,说自己并没什么大碍,在沉吟半晌后,向顾星云道清了受伤的缘由。

    原来自与顾星云分开后,展锋的确去找了他新交的女朋友,但并没有去宾馆开房,而是到了附近的公园。他们促膝长谈,搂搂亲亲,正当情到深处之时,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突然闪出,二话不说便来抢夺展锋身上的钱财。展锋自然不肯,便跟那人厮打起来,但最终还是顽抗不过,不但挂彩,还被一并抢走了中奖赢来的5ooo块钱。

    顾星云听他诉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怒气横生,骂道:“那个混账东西,可别让我遇上!”问展锋道:“你报警了没?”

    展锋“嗯”了一声,但随后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在那狗东西得手逃走后,我马上就打了11o,后来去了警察局做笔录,没想到在那里遇到了几个同样遭抢劫的受害人,从他们形容的歹徒身形来看,应该与我遇上的是同一个人,而且……”

    说到这里,展锋揉了揉伤处,待疼痛减轻了些许,续道:“而且据那几个受害人说,那个狗东西已经连续作案近一个月了,虽然警方一直在那里布控,但依旧没能抓住他。不过更为奇怪的一点就是,那狗东西似乎很有自信,抢劫居然不带凶器!我虽用尽气力跟他缠斗,却依旧伤不了他分毫,说起来真是有些惭愧。”

    “这可就有意思了,明明知道警察在那里巡逻放哨,这天杀的狗东西居然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作案,胆识和本事可都不小啊!只可惜用错方向了。”余坤放下膏药,言语中也不知是在骂他还是在赞他。

    “余坤说的并不全对,这人其实不是胆子大,而是自忖本事大,我想他抢劫路人不是为了钱财,而是在享受这个过程,又或者说是想通过玩弄警察来获得成就感,从他不用凶器这点来看,他为人应该极其自负,这种人曾在犯罪心理学上提及过。”正说着,谢书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下来,捧在了手里。

    展锋霍地立起身,惊疑道:“依你的意思,那家伙还会继续在同一地点犯案?”

    “应该是这样,这类人的心理虽然很难捉摸,不过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乐趣的,明晚我们若是再去事的公园,运气好便能碰上。”谢书向余坤和顾星云使了个眼色,是在问他们意见如何。

    他们二人相互对视,并无犹豫,都点了点头。

    “可是太危险了!对方是个亡命之徒,我可不愿你们为我去冒险。”展锋一时情急,一摆手,愈合的伤口又开裂开来,疼得他不再多言。

    顾星云在旁帮他重新止血包扎,暗暗道:“谢书刚才所言并无道理,我有幸运手机在手,想必应该能够偶遇上那家伙,到时众人合力制服他就行了。”

    只是他念及此处,忽地又想起了另一件看似寻常的往事,心头顿时起了疑云:“不对,若是幸运手机真能挥作用,在彩票店报出中奖号码的那个女孩,我为何遇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