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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窃药(1)
人命关天，何况还是自己亲人的安危。
现在位于莫隐面前的，是一个颇宽的两层高大木结构楼屋。有些年代了的屋檐下，四臂之宽的门框由上而下垂落了一块灰色的长长老布，布的中间，则是由一个巨大墨笔所写出的古老“药”字。整座楼屋看起来虽并不是十分华贵，却隐隐有着一种浩然之气流畅着。
万药堂，是栖居在圣水城中最大的老字号药房。建筑外表看似低调，却是收集了神月帝国大量的俗药、灵药，几乎垄断了整座城中的药草供应，而聚集出了大量财富，在圣水城中颇具地位。
而其背后，则更是圣水城中那最为庞大的势力——万家！
犹如两杆坚枪般分别笔直站立在药房门口两侧的两个高大持器护卫，此时目光正凌厉地紧盯着眼前这个衣衫粗糙，身材看起来明显瘦小得不成比例的穷小子。万药堂中储备着大量珍贵灵药，能够有钱进入这里的，一般都是一些衣着华贵的富贵人家，连普通平民都是很少，何况是这种看起来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像莫隐这样的贫寒门户，站在这里很容易就会被怀疑是那种图谋不轨的人而注意。
还未进去就受到了注意，莫隐只得认为是自己长久以来盗窃而又对气息匿蔽不深的职业后遗症。脸上略有无奈的苦笑一下，暗叹了一口气，便慢慢撩起门前的那块老布，向里面走去。
看着他进入之后，那两名护卫倒也并没有做出什么阻拦的举动。他们所负责的只是看管好药房门口这一小块位置，其余的他们则插不上手。而且，药房内部的防窃系统同样也是严密，如果想要从这里不花钱拿到什么东西，对于没有什么实力的一般人来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进了药房，掺杂了多种药草气息，仿佛浓郁可触的奇异药香充斥着这里，随着气流的波动，顿时扑鼻而来。万药堂收集了神月帝国中数多生长在仙境里的珍贵灵药，仅仅是这些气味就有着极佳的温养和治愈的功效。微微嗅上一些，只觉沦肌浃髓般地沉浸在了此处。
而此时此刻，莫隐也不禁为万药堂如此庞大的收藏微微感到惊叹。
“咳！”
药台前，一眼上挂着一块精致银框镜片，身穿整洁华贵金色袍子，正一把一把抓取着药草进行秤量的肥脸中年男人，目光透过眼角瞥向莫隐时，不知有意无意，很不客气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这短暂的沉浸状态。桌上还有几颗清置着的圆溜成品丹丸，其上反射的温润光泽仿佛呼之欲出，缭绕着一层丝丝可见的青色灵雾。
看着这些充满灵气的丹药，莫隐心里明白，这些只可以生长在灵气聚集的仙境宝地中的灵药尽管药效极佳，非寻常的俗药微浅药性所能相比，却都是生长极缓，有些甚至在仙气充沛的地域也是需要上千年才可以成熟。连其中看起来最为普通而主用于士兵战斗中迅速止血的“止血灵草”，也是拥有着极其昂贵的价格，只能是那些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人们才能享受，非一般人可以奢侈的。
于是不再多想，莫隐径直走到了那身体微胖、嘴巴上留有两撮小胡须，相貌看起来略显奸商的掌柜面前。手掌在其桌子上轻轻一拍，开口道：“只要是可以滋养体脉、延息存寿的草药，都各来一份。”
闻声，胖中年人抬起眼，以略有古怪的表情稍微瞧了这穷小子一眼，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了几分不屑。他所说出的药物类型，都只不过是那些价格上最为低廉的俗药，就算每样一份地买，总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十枚铜子。不过这些草药所拥有的都是一些温养体骸的功效，看样子这小子的家里一定时有人因为年近寿期而身体衰微，需要滋养性药物来延长生命。但看他衣装寒酸的模样，心想稍微为难他一下。
从身后数多抽屉里快速挑出了几支草药，又随意地用一张粗糙的纸包好，放在了桌上，淡淡说道：“共计二两银子，不讲价！”
在掌柜说话的同时，莫隐就已经观察了四周。虽然只是药房的第一层，但这里的储备依然是极为有价值的。四面装饰华贵的墙壁上，各镶嵌着的一块寒冰色的圆玉。看似仅仅是一点儿对药房的点缀，却是附有特殊灵性的“气息宝玉”。它所散发的气息能够覆盖住这里的每件物品，一但有人偷偷带走就会立即产生出灵气波动，形成警报。一般来说，除非偷窃者有相当高的实力，才可强行切断物品与玉石之间的联系。所以，要想从这里窃取东西，对于寻常人来说无疑是极为困难的。
“二两银子？”就连一往淡定的莫隐听后也是略微惊疑了一声。在神月帝国，一两银子就相当于一百铜币，这个数目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不小。
“嗯，二两银子。这已经是最低的价钱了，不能再少。”胖掌柜懒洋洋地斜靠在一玉椅上，两根手指揪了揪嘴巴上的一撮胡须，看似毫不在意的再次说道。
其实，钱对于莫隐这种专职扒手来说，并不是很缺少。只要在街道上随便地找到目标，下手就可以得到很多。不过，莫隐的父亲在生前却是多次告诫过他，偷窃时一定不可贪婪，盗取的钱财只要足够补充生活需求便可以，而且不得偷穷人的财物。否则，一旦从事这种阴暗职业的赃恶积累过多，就难免会遭受天谴。虽然莫隐还不能理解这话中的深意，但是当时看到父亲显得极为苍老的脸上的严肃，以及他应正值壮年身体却明显逐渐衰老，并在不到四十岁的那年阳寿耗尽。这一切诡异的事情让他牢牢铭记了这句话。以至于他现在在每次偷窃时往往都是只偷取不多的钱财。
莫隐的神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所选取的，不过仅仅是一些价格低廉的俗药，平均市价加在一起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枚铜子。看来万药堂虽然外表上打着“童叟不欺”的老字号招牌，但实际也是一个黑心的店。
紧了紧手腕，心里略微踌躇了一下。再次试探性地问：“三十枚铜币，便宜一些可好？”
“三十枚铜币？”掌柜嘴角牵起一丝轻蔑，“你当我万药堂的灵草都是田里的大萝卜，一点钱就能买到？不行。都已经说过了，不讲价。这里的药材都是采自帝国灵气最充沛的仙境，药性也是保存最好的。一分钱一分货，价格自然贵上一点。穷人的话，干脆死掉得了，就不要来。”
掌柜的语气到了最后明显变得有些不耐，说完后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却是暗笑。就知道这些药材对这穷小子来说肯定重要，就算再把价格提高一些，估计他也会不惜代价来买的。毕竟万药堂可是圣水城的唯一药材供应嘛……
“算了，我不买了。”出乎意料，掌柜眼前这穷小子并没有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番，而是极为干脆地转身离开了。
“你……”
现在位于莫隐面前的，是一个颇宽的两层高大木结构楼屋。有些年代了的屋檐下，四臂之宽的门框由上而下垂落了一块灰色的长长老布，布的中间，则是由一个巨大墨笔所写出的古老“药”字。整座楼屋看起来虽并不是十分华贵，却隐隐有着一种浩然之气流畅着。
万药堂，是栖居在圣水城中最大的老字号药房。建筑外表看似低调，却是收集了神月帝国大量的俗药、灵药，几乎垄断了整座城中的药草供应，而聚集出了大量财富，在圣水城中颇具地位。
而其背后，则更是圣水城中那最为庞大的势力——万家！
犹如两杆坚枪般分别笔直站立在药房门口两侧的两个高大持器护卫，此时目光正凌厉地紧盯着眼前这个衣衫粗糙，身材看起来明显瘦小得不成比例的穷小子。万药堂中储备着大量珍贵灵药，能够有钱进入这里的，一般都是一些衣着华贵的富贵人家，连普通平民都是很少，何况是这种看起来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像莫隐这样的贫寒门户，站在这里很容易就会被怀疑是那种图谋不轨的人而注意。
还未进去就受到了注意，莫隐只得认为是自己长久以来盗窃而又对气息匿蔽不深的职业后遗症。脸上略有无奈的苦笑一下，暗叹了一口气，便慢慢撩起门前的那块老布，向里面走去。
看着他进入之后，那两名护卫倒也并没有做出什么阻拦的举动。他们所负责的只是看管好药房门口这一小块位置，其余的他们则插不上手。而且，药房内部的防窃系统同样也是严密，如果想要从这里不花钱拿到什么东西，对于没有什么实力的一般人来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进了药房，掺杂了多种药草气息，仿佛浓郁可触的奇异药香充斥着这里，随着气流的波动，顿时扑鼻而来。万药堂收集了神月帝国中数多生长在仙境里的珍贵灵药，仅仅是这些气味就有着极佳的温养和治愈的功效。微微嗅上一些，只觉沦肌浃髓般地沉浸在了此处。
而此时此刻，莫隐也不禁为万药堂如此庞大的收藏微微感到惊叹。
“咳！”
药台前，一眼上挂着一块精致银框镜片，身穿整洁华贵金色袍子，正一把一把抓取着药草进行秤量的肥脸中年男人，目光透过眼角瞥向莫隐时，不知有意无意，很不客气地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这短暂的沉浸状态。桌上还有几颗清置着的圆溜成品丹丸，其上反射的温润光泽仿佛呼之欲出，缭绕着一层丝丝可见的青色灵雾。
看着这些充满灵气的丹药，莫隐心里明白，这些只可以生长在灵气聚集的仙境宝地中的灵药尽管药效极佳，非寻常的俗药微浅药性所能相比，却都是生长极缓，有些甚至在仙气充沛的地域也是需要上千年才可以成熟。连其中看起来最为普通而主用于士兵战斗中迅速止血的“止血灵草”，也是拥有着极其昂贵的价格，只能是那些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人们才能享受，非一般人可以奢侈的。
于是不再多想，莫隐径直走到了那身体微胖、嘴巴上留有两撮小胡须，相貌看起来略显奸商的掌柜面前。手掌在其桌子上轻轻一拍，开口道：“只要是可以滋养体脉、延息存寿的草药，都各来一份。”
闻声，胖中年人抬起眼，以略有古怪的表情稍微瞧了这穷小子一眼，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了几分不屑。他所说出的药物类型，都只不过是那些价格上最为低廉的俗药，就算每样一份地买，总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十枚铜子。不过这些草药所拥有的都是一些温养体骸的功效，看样子这小子的家里一定时有人因为年近寿期而身体衰微，需要滋养性药物来延长生命。但看他衣装寒酸的模样，心想稍微为难他一下。
从身后数多抽屉里快速挑出了几支草药，又随意地用一张粗糙的纸包好，放在了桌上，淡淡说道：“共计二两银子，不讲价！”
在掌柜说话的同时，莫隐就已经观察了四周。虽然只是药房的第一层，但这里的储备依然是极为有价值的。四面装饰华贵的墙壁上，各镶嵌着的一块寒冰色的圆玉。看似仅仅是一点儿对药房的点缀，却是附有特殊灵性的“气息宝玉”。它所散发的气息能够覆盖住这里的每件物品，一但有人偷偷带走就会立即产生出灵气波动，形成警报。一般来说，除非偷窃者有相当高的实力，才可强行切断物品与玉石之间的联系。所以，要想从这里窃取东西，对于寻常人来说无疑是极为困难的。
“二两银子？”就连一往淡定的莫隐听后也是略微惊疑了一声。在神月帝国，一两银子就相当于一百铜币，这个数目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不小。
“嗯，二两银子。这已经是最低的价钱了，不能再少。”胖掌柜懒洋洋地斜靠在一玉椅上，两根手指揪了揪嘴巴上的一撮胡须，看似毫不在意的再次说道。
其实，钱对于莫隐这种专职扒手来说，并不是很缺少。只要在街道上随便地找到目标，下手就可以得到很多。不过，莫隐的父亲在生前却是多次告诫过他，偷窃时一定不可贪婪，盗取的钱财只要足够补充生活需求便可以，而且不得偷穷人的财物。否则，一旦从事这种阴暗职业的赃恶积累过多，就难免会遭受天谴。虽然莫隐还不能理解这话中的深意，但是当时看到父亲显得极为苍老的脸上的严肃，以及他应正值壮年身体却明显逐渐衰老，并在不到四十岁的那年阳寿耗尽。这一切诡异的事情让他牢牢铭记了这句话。以至于他现在在每次偷窃时往往都是只偷取不多的钱财。
莫隐的神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所选取的，不过仅仅是一些价格低廉的俗药，平均市价加在一起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枚铜子。看来万药堂虽然外表上打着“童叟不欺”的老字号招牌，但实际也是一个黑心的店。
紧了紧手腕，心里略微踌躇了一下。再次试探性地问：“三十枚铜币，便宜一些可好？”
“三十枚铜币？”掌柜嘴角牵起一丝轻蔑，“你当我万药堂的灵草都是田里的大萝卜，一点钱就能买到？不行。都已经说过了，不讲价。这里的药材都是采自帝国灵气最充沛的仙境，药性也是保存最好的。一分钱一分货，价格自然贵上一点。穷人的话，干脆死掉得了，就不要来。”
掌柜的语气到了最后明显变得有些不耐，说完后微微眯起眼睛，心里却是暗笑。就知道这些药材对这穷小子来说肯定重要，就算再把价格提高一些，估计他也会不惜代价来买的。毕竟万药堂可是圣水城的唯一药材供应嘛……
“算了，我不买了。”出乎意料，掌柜眼前这穷小子并没有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番，而是极为干脆地转身离开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