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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沅从来没在他这里享受过这样的温柔。

    她满意极了,打开牙关回应他。

    凌霍是一个冷感的人,但他的冷,并非无欲无求、看淡一切的仙气,而是锐利的,充满掠夺感。

    这种强势的锋芒让他的温柔显得尤为珍贵。

    姜沅都怀疑他是不是喝多了,才会露出这样难得的一面。

    凌霍的吻技很厉害,毕竟是亲身上阵“教”她吻戏的老师。

    姜沅很快沉醉于他唇舌的技巧,被吻得都有点心痒痒了,无奈亲戚不允许,亲了一会儿,趁自己心更痒之前才推开他。

    她舔了下嘴唇:“好了,你自己去浴室解决吧。”

    也是非常拔幻肢无情了。

    凌霍的反应一分都没消,眸底灼灼,拇指从她唇瓣碾过,粗粝和柔软的碰撞。

    他忽然将姜沅抱起,单手托着她,将她从玄关抱进卧室丢到大床。

    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让姜沅莫名其妙、猜不透的一眼,才走进浴室。

    姜沅茫然地躺在床中央。

    什么意思?

    这种被狼叼回窝的感觉……

    这张床是凌霍的味道,很具有辨识度的味道。

    今晚月色很好,圆月悬在漆黑夜幕,姜沅莫名地心情也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很好。

    她在熟悉的味道里翻滚了几圈。

    嘿嘿。

    半个小时后,凌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整个房间安静无声。

    他脚步微顿,停了下走到床畔,拿起贴在实木床头柜上的便利贴。

    【我回去咯,怕你守着我吃不着憋坏身体,毕竟我这么美[笑脸]】

    三行字,她得意又自恋的样子仿佛映在纸上。

    凌霍拿在手里半晌,看了几遍,重新贴回原位。

    一大早兢兢业业的助理小胖就上来了,带着熨好的衣服和两人份的早餐。

    除了大厨做的海鲜粥、脆皮虾场和蒸排骨,还有姜沅喜欢的甜豆花,他特地开车跑出去买的。

    进了房间他便熟练地开始干活,先把早餐和餐具都摆上桌,等卧室的人起床再把衣服送进去。

    姜沅平常起得比较晚,所以凌霍出来之后,他没忙着进去,在外面继续忙活。

    结果一直等到凌霍吃完早餐,都没见姜沅出来。

    最开始小胖还好不意思叫姜沅,现在已经习惯了,过去敲敲门说:“姜老师,时间不早了,该去片场了。”

    卧室里没回应,倒是餐桌前吃东西的凌霍说了句:“她不在。”

    小胖顿时松了口气:“姜老师昨晚没在这儿休息啊。”

    那某个死扛不说的人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他声音里的喜悦和欣慰没藏好,凌霍抬眸,冷冰冰的眼风扫过来。

    那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小胖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把衣服抱进卧室。

    姜沅出门时,刚好碰到莫向晨,打了招呼一起等电梯。

    莫向晨道:“今天怎么巧。虽然住在隔壁,平时一次都没碰见过你。”

    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和凌霍的奸情藏得这么深,平时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但还是会在各种细枝末节里泄露疑点。

    姜沅心里虚,面上却不显,笑得若无其事:“我早上会去跑步,走得比较早。”

    “那很好,有机会可以一起跑。”莫向晨说。

    接下来几天,姜沅没再去十楼。

    她在片场仍然是和莫向晨的对手戏居多,和凌霍,白天没有机会交流,晚上固定的交流活动也被取消,连着几天几乎没说过话。

    凌霍的精神肉眼可见地恢复了。

    虽然他一贯什么都不外露,之前长达五天没睡觉也让人看不出来,但别人不知道,贴身跟着的小胖却知道,他每天都绷着,中午吃饭时间全用来补眠。

    所以他一方面很欣慰,凌霍终于不用死扛;一方面看着姜沅每天和莫向晨待在一块有说有笑,自家老板惨遭冷落,不免又发愁。

    这天上午拍摄间隙,大家都在化妆间,莫向晨的助理双手提着星巴克的杯托进来,亲切地跟工作人员们聊了几句,一边把买来的咖啡分给大家。

    不巧,正在这时小胖也回来了,手里同样拎着星巴克的袋子。

    化妆间里的空气短暂地凝滞了一瞬。

    演员拍戏时请剧组工作人员喝水是惯例,不过其中也有讲究,辈分低的既要请,又要注意不能抢前辈风头。

    所以姜沅每次都是等凌霍请了自己再请,或者他请水,她就请些吃的。

    虽然都是小胖在操办,凌霍压根不关心,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

    不过自从莫向晨进组,几乎天天请大家喝水。

    错肯定说不上,但天天请,多少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凌霍大概压根没放在心上,这点小事还不够格让他过心,小胖跟莫向晨的助理之间却是已经有些小微妙。

    两人目光隔空交汇了一瞬。

    同时买水,还买的同一家,这就尴尬了。

    狭路相逢,当然是前辈为大。

    今天的咖啡照旧是小胖自己做主买的,凌霍不知道,也不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东西。

    什么风头不风头,他从不担心有人抢,也从未有人能从他这里抢。

    凌霍靠在椅子上,微阖着眼,化妆师正在帮他调整发冠。

    工作人员都尴尬地不敢说话,他本人无动于衷。

    莫向晨带着晚辈的谦卑主动道:“不好意思,凌老师,我不知道您也买了咖啡。”

    一般遇到这种尴尬的情况,晚辈道歉,前辈肯定也要大度地表示:“哎呀没关系啦,谁请都一样嘛,这种小事别放在心上。”

    然后大家默契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维持表面的和平。

    但凌霍的回应很简洁,简洁到傲慢。

    他眼皮都没抬,“嗯”了一声,声音极淡。

    整个化妆间的人都面面相觑。

    换了别人,这种态度肯定会被判定为“难相处”、“耍大牌”,偏偏这人是凌霍……

    难相处就对了!他不耍大牌还有谁敢耍大牌?

    安静的气氛里,姜沅出声,轻松地打破尴尬:“就喜欢跟凌老师和向晨哥这样喜欢刷卡的帅哥一起拍戏,天天都有口福,大家今天都有两杯咖啡喝了。”

    有人跟着笑了,一连串地开始谢谢凌老师谢谢莫老师,凝滞的空气这才重新开始流动。

    莫向晨的助理也不敢说什么,赶紧把咖啡分了,最后走到姜沅这边,把一杯标准冰的冰摇红梅黑加仑茶放到她面前。

    “向晨哥说你以前喜欢喝这个,专门给你点的。”

    “辛苦了。”姜沅远远冲另一边的莫向晨示意,“谢了。”

    莫向晨笑了笑:“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