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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将至,气温变得暖和了许多;地面上还看不到冒芽的嫩草新绿,但春天的感觉却着实存在着。

    白旒苏带着自己的家臣及一队佣兵,准备去参加这一年的武林大会。白将被留了下来,负责全国各处白素坊的整体调控;韩雨霏、李涵澪、西门光随行,郑煜一如既往的暗中护卫。

    让人觉得意外的是刘苏,一改前些日子与白旒苏冷战时的叛逆,最近总在央求着少年带自己同往。

    类似举动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乞颜椿。似乎早早的就已经收拾妥当了,只等着启程之日随行。

    白旒苏的心思,很大一部分倾注在对狼族的报复上,对于这次延期举行的武林大会,并没有多少热情。

    身为白氏一族的当主,他的出行无疑是排场浩大,惹来唏嘘一片。为了迁就小人儿,白旒苏放弃了骑马疾行,选择了陪他一起乘车。

    颠簸的马车内,一大一小两个人对坐,现在在玩儿着小孩子才玩儿的游戏:瞪眼睛,谁先笑或者谁先眨眼就算输。

    许久之后,泪眼汪汪的刘苏缴械投降:“人家不玩儿了啊!旒苏你也太赖皮了~”对视期间,白旒苏趁着小人儿专注的瞪眼之际,又摸又亲的占尽了便宜。

    少年笑嘻嘻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小狗你也可以啊~我不会抱怨的~”

    “才不理你~”嘴上冷淡,但那小人儿却习惯性的窝进了少年的怀抱;“旒苏,假如有一天我们离世,你会不会忘记我?”

    “拜托,你才九岁,怎么会想到离世那时候的事啊~”少年的笑意更浓,双眼弯成了媚气的弧度。“也许会忘记你、会忘记和你一起经历的事,但是我相信,当再次见到你、重温那些共处的情景时,还会再想起来。”

    心满意足的笑了,刘苏小小的手掌,有意无意的触碰少年的胸口:“不许忘记哟~”

    拉过那孩子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不会忘记的,绝对。”

    ……

    京城,太师府

    趁着白旒苏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当儿,长孙绮云回了娘家。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但已嫁出门的女儿,毕竟不能再随性而为;如今借着相公外出这样的契机,在征得了婆婆的同意之后,她才终于得以回家省亲。

    “爹~您得给女儿作主。”一改在白旒苏面前的温婉,此刻的她,更像是待字闺中时的女儿家做派,娇滴滴的朝着长孙炎央求。

    长孙太师手捻须髯:“怎么了,是不是白旒苏那小子欺负你?跟爹爹说,爹爹替你出气!”长孙夫人也在一边点头赞同。

    “相公他没有啦~”娇羞的态度人见犹怜,长孙绮云倚在爹娘身边:“只不过……自女儿大婚到现在,有几个人处处和女儿作对!”

    “什么人那么大胆?!”长孙炎气得暴跳如雷:“之前听你的陪嫁丫鬟回来说,白旒苏有个养子?就是那孩子撞了你,你才流产的。他年纪轻轻,你又不是不能生,要那么个养子干嘛?”

    长孙绮云一听,急忙满脸陪笑:“爹爹有所不知,那孩子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被相公收养了,至于理由,女儿不太清楚。”她了解,如果长孙炎一怒之下强行处理了小人儿,白旒苏绝对会恨死她的。为了得到白旒苏的青睐,她必须忍气吞声的承认刘苏。

    男人的眉头仍旧拧着:“除了那孩子之外,还有人欺负你?”

    长孙绮云点头,把李荧王的义女-秦凤鸾陷害她的事,及乞颜椿推小人儿以至自己流产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混账!都是些什么东西?居然连我长孙炎的女儿都敢欺负!”男人气得直拍桌子,手边的茶杯随之发出陶瓷撞击声。

    婚后的不幸、连日来的委屈,倾泻而出、难以压抑,长孙绮云拿着巾帕拭泪。长孙夫人拥着女儿,也跟着掉眼泪。

    长孙太师长叹一声:“女儿莫哭,凭我们长孙家的权势地位,为父根本就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无论是白旒苏的养子、还是那个什么姓乞颜的,我这就派人把他们暗杀了!至于那个什么鸾的女人,她有李荧王爷撑腰,为父还需要斟酌一下对策,但你放心,绝对不会让她们有好日子过的!”

    好言相劝之后,长孙太师叫过了自己的心腹耳语了几句;接着,拉起长孙绮云的手:“女儿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听到他们的死讯。来来来,难得你回家,你娘亲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菜,都是你喜欢的~”